谢熙也道:“要不要查查最早出北城门的人?”

    商澜摇摇头,“不用。他敢挑衅,就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我猜,他要么昨日不在城内,要么从其他几个城门出发。由此可见,那些身份显赫,守城士兵都认识的老爷少爷们就不必考虑了。”

    萧复勉强点了下头,“回去后,把你们掌握的名单交给本官。”

    商澜道:“这件事呃……需要祁门主同意。”

    萧复冷笑一声,“好,你很好。”

    谢熙扒拉商澜一下,“我这儿就有,你又何必?”

    商澜挤了挤眼睛,大声道:“祁门主不是说了,咱们不能落在北镇抚司后头吗?”

    她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只是想给祁劲松上点儿眼药罢了。

    谢熙明白了,但还是说道:“诶呦,姑奶奶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还非得说出来做什么。”

    商澜故作无辜,“不说出来,萧大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萧复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他们演戏。

    被人看着演戏还怪不好意思的,商澜有些讪讪,拉着谢熙沿着那道拖痕下去了。

    一路左顾右看,到山脚下时商澜说道:“凶手从此处上,从此处下。足印不到九寸,脚步琐碎,且在十丈左右的直线距离上停了五歇,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不够强壮,只比手无缚鸡之力好一些。”

    谢熙奇道:“你从哪儿看出停了五歇,我怎么没看出来?”

    商澜看了看路面,上面各种脚印都有,完全没有勘验的必要了。

    “走吧,回去,我指给你看。”她往山上去了。

    人拖着尸体时,尸体上半身不着地,放下时歇息时,上半身必定死死地压住草梗,造成的断折比拖着路过的多得多,并不难分辨。

    “确实如此。”谢熙心服口服,“如果是我,这段路歇一歇就够了。”

    他武艺一般,不比商澜高明多少,但身体素质不错。

    二人回到山路上,永安寺的主持已经到了,几个锦衣卫亲卫也回来了。

    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