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朱荣过去是个打铁匠,凭着那身打铁的本事,很是得队头的赏识。

    但是他本人并不引以为荣,相反,他恨透了驽马人,对许冠阳这种行为十分不耻。

    几乎是左丘生刚联系他向他表明了来意,他就决定要跟着一起干了。

    “愿意拿命来搏的,恐怕没多少。我们既然为着这件事聚在一起,就不说那些虚话,也不说什么怀疑。就拿眼下的来看,得有个计划,我们几个来,也是为着听一听,看到底能不能办成?”

    “是朱荣这个意思。”王平点头。

    徐良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神色也是赞同这个说法的。

    面对几个比自己大了十几二十岁的人,宋芒也没有露怯。他之前一直没有将布防图拿出来,就是留着这一刻的。

    “许冠阳手下,有我们的内应。”他并没有具体将人暴露出来,“如今我们手上,有着寨落和夕水的布防图。按原来的计划,只要许冠阳带兵离开夕水,就是我们发动之时。”

    “你如何能确保,那一定会亲自带兵?”

    “诸位觉得许冠阳是什么样的人?”宋芒反问。

    “自负?”

    “狂傲?”

    除了第一日远远看到过,大家根本就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许冠阳,对此也只能隐约猜测。

    比起别人,左丘生算是与他接触较多的了。

    他沉吟,思考一番后答道:“那日追击驽马,明明无需他亲自带队,但他仍然去了。安排我们到寨子,明明不必他到场,但他也仍然来了。他这些行为,像不像一个意得志满的猎手,偏爱亲睹猎物的垂死挣扎?”

    这么一解释,大家一想,发现好像确实很有道理。

    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亲自带兵对付区区几百驽马人,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我们这些人,就好比他争权夺位的第一步,光是开端都能叫他亲自观摩,验收果实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住?”宋芒眼中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是,就算他是带兵走了,夕水也不至于没了人。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怕是还不够人家一个零头的。”

    齐松倒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