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冯景继续小心翼翼的报告着:“据说,司马相公在金明池外的官道,被军民给围了起来……”

    “汴京百姓,皆呼:公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

    “据说最终,甚至引得数千人围观,场面喧哗到惊动了开封府的铺兵……”

    “善!”赵煦微笑着颔首。

    司马光在洛阳修书十五年。

    十五年间,除了修书外,只做一件事情——非议新法,陈说废除新法。

    舍此之外,其他一切皆不谈,其他一切皆推辞。

    迄今,司马光已经至少婉拒了赵煦父皇六七次的执政任命。

    而他每上一次书,汴京的小报就报道一次,他每拒绝一次天子任命,汴京就沸腾一次。

    十五年下来,司马光的人望已经养到了天下瞩目,万方敬仰的程度。

    除了君权,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再拒之门外。

    这就是大势!

    也是人心所向!

    自熙宁元年,王安石上《本朝百年无事劄子》,吹响变法的号角以来,王安石和他的新法一系,已经占据了国朝朝堂十九年。

    将反对者统统赶出朝堂,更是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这过去的十五年,新法固然成绩斐然。

    特别是在财政上,完全扭转了大宋的财政赤字。

    每年国库都有大量盈余。

    赵煦的父皇,在大内建的那五十二个封桩库就是最好的证据。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