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和皇上去赏花,气死她了。

    宋琬还没说话,贤妃一个眼神,莲清便往前爬,哭着求饶,不断磕头,“淑妃娘娘饶奴婢一条命吧,淑妃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求求娘娘...”

    这下,宋琬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妃子,只等皇上过问了。

    “又发生了何事?”季淮淡淡睨了地上的莲清一眼,轻飘飘的视线扫向几人,回落到宋琬的身上。

    结合上一次,这话听着像质问,宋琬都不太敢看他脸,纤长的脖颈都微微缩了缩,许是前几次撒娇都得逞,她气势弱得很,声音越说越小,“妹妹身边的婢女不懂规矩,又是在宫中,妾身怕闯出祸端,想着就当回恶人,帮妹妹提点提点,并无其他意思。”

    “冲撞妾身是小事,妹妹言重了,下回让婢女注意一些便是,罪不至死。”

    避重就轻,颠倒黑白,贤

    妃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玉嫔也一脸猪肝色,当下就要反驳她,宋琬又很无奈看向地上的莲清,语气和善,“起身吧,本宫不怪你,下回看路。”

    莲清被她看得瑟瑟发抖,有苦说不出,又磕了两下头,“谢淑妃娘娘。”

    “不过是小事,过了便过了。”季淮话语满不在意。

    “皇上说得是。”宋婉走到他身侧,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温温柔柔,“也许是妾身语气急了些,那丫头便被吓着了吧。”

    莲清身子僵了僵,难道刚才阴着脸要严惩她的人不是淑妃?

    贤妃眼底全冷,余光撇了撇玉嫔,最后选择没说话,对方也的确没让她失望,就在宋婉准备与季淮离开,玉嫔愤愤不平,“姐姐为何要欺骗皇上?”

    宋婉面色骤变,一个视线扫过去,凌厉的锋芒毕露,还让玉嫔吓了一跳,但她才管不了那么多,继续道,“姐姐分明是想找个借口教训贤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在皇上面前为何就变了说法?”

    季淮剑眉倏然皱起,望向宋婉,他的眼神深沉而睿智,她饱满樱红的唇瓣微抿,随后轻启,“妾身何时在皇上面前变了说法?”

    “妾身还未当恶人呢,便被当成了恶人,玉嫔妹妹着实激动了些。”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叹了口气,看向玉嫔,“本宫方才也说了,只是怕那丫鬟再生祸端,冲撞是小事,下回注意些便是。”

    宋婉坦坦荡荡,先前还模凌两可承认了自己的确出言要莲清长记性,这么一说,玉嫔被一噎,先是吃了黄连,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点,憋屈得很。

    贤妃嘴角微微挑了挑,上前走了一步,“姐姐刚刚的确吓到莲清了,妹妹也知道姐姐并无其他意思,也想替妹妹分忧,只是一句‘打死便省事’不仅吓到了莲清,也把妹妹吓了一跳,所以反应过激了一些,也知道姐姐并不是有心说,也不会做,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妹妹给姐姐赔罪了,回去也势必好好罚莲清,一定让她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