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一夜无眠。

    翌日,陆大爷要开祠堂将陆渊除名。

    族人叔伯纷纷劝陆国公要三思,没有切实证据,不能就把陆渊赶出国公府啊。

    退一步说,就算陆渊虽然不是国公府血脉,可也养在陆家多年,怎么也算是陆家的子嗣了。

    “你们要是不想认陆渊,那我们是认的。”有族人大声说道。

    陆国公昨日去镇抚司跟陆渊谈过了,知道陆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来国公府。

    再争执纠缠,只会让国公府更加不体面。

    “去把陆渊叫回来,就算要离开国公府,也要有头有尾,今日滴血认清,只要他真的不是国公府的血脉,任由他去留。”陆国公沉声说。

    陆珩低垂眼眸,他一夜未睡,脸色略显憔悴,对陆国公仍然对陆渊怀有希望的话也置若罔闻。

    “父亲,事实已经很明显,陆渊不可能是我的儿子。”陆大爷皱眉道。

    陆国公没有理会他,让人去把陆渊请了过来。

    既然陆家要除名,陆渊不可能不到场,他官服未换,出现在陆家的祠堂。

    其他族人跟他客气地打着招呼。

    陆珩目光阴冷地看向他。

    回来上京城这么多天,每次看到陆渊,他都会想起自己被刺伤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他如今根本不算真正的男子。

    这一切都是陆渊造成的。

    陆珩恨不得亲手杀了陆渊。

    “大侄子,你别听外面流言蜚语,你在陆家都生活这么多年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