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祖母听信谣言,去把你媳妇接回国公府,不要跟你祖母计较。”陆国公沉声说。

    他已经派人去打听沈岁安在哪里落脚,本来以为是回娘家,但沈家那边并没有动静。

    陆渊眸色深深地看陆国公爷一眼,“祖父,我并非陆家血脉,再回去并不合适。”

    “谁敢质疑你的身份!”陆国公虎目圆瞪,“我说是你,你就是。”

    “祖父,不要为了我,让家中不和睦。”陆渊低声说。

    陆国公望着陆渊一如既往淡定漠然的脸庞,他心中已然明了。

    “你早盼着这一天吧。”

    “就算没有身世这件事,你也想要搬出国公府了。”

    陆渊没有说话。

    “我早该看出来,你的心从来就不在国公府。”陆国公冷笑,一时心中更加激愤。

    他这两年处处偏袒陆渊,为他在其他同僚面前说尽好话,就是想要弥补以前对他的冷淡。

    结果陆渊并不领情,蠢儿子有一句话说得对。

    陆渊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离开,就是向世人宣告你的确并非国公府的血脉,你以后孑然一身,身后再无家族支撑。”

    “国公府虽然是不如从前,却也有积累下来的人脉,这是看不见的,却能够受用终身的。”

    “陆渊,我并不介意你的出身,只要你叫我一声祖父,你就是国公府的大少爷。”

    “我并非孑然一身。”陆渊低声道。

    他还有处处维护他的妻子。

    “你说沈氏?”陆国公不屑一笑,“她最是势力精明,知晓你与国公府没有关系,一定会想办法与你脱离关系。”

    “她是沈家嫡长女,家中继母也是个逐利的商贾,怎么会看上你一个孤儿。”

    陆渊眸色微冷,“她不是口中所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