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欧阳敬嵩对着门外喊到。

    沒多大一会儿,那个自称是大长老之子的年轻人就走了进來,恭敬行礼,“家主,请吩咐。”

    “我要扫平对面的欧阳家,通知在外面的孩子们,不用监视那些人了,能废掉的就废掉,不行就直接杀了。”欧阳敬嵩说道。

    “是!”年轻人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淞婉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情绪由嗜血变成了兴奋,然后渐渐转变成了有些悲哀的神色。

    “他舍不得了。”淞婉看到那人已经走了出去,低声说道。

    “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是人都会有感情的,不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欧阳敬嵩似乎又回归了当初那个狠辣的魔头本色。

    “这么多年來,你一点都沒变。”淞婉怅然若失。

    “是啊,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就是人的劣根性。还有,婉儿,弱肉强食才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不管时光怎么变迁,都不会改变,有人的地方就有私欲,有私欲就会有争斗。”欧阳敬嵩感叹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在欧阳敬嵩的带领下几人很快來到了那个所谓的欧阳家,面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大门上歪歪扭扭挂着一个牌匾,金边黑字写着西原欧阳府邸,四个用來固定的大钉子已经掉了三个,牌匾在风中摇摇欲坠,看得出來本來四米多高的院墙已经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偶尔一段还坚强地挺立着,再看院子里的建筑,有的连瓦片都已经不见了,看不见几个人影,可谓家徒四壁,凄惨之极。

    “你们打压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被马匪还是难民洗劫了?”淞婉嘴角有些抽搐,右手纤纤玉指轻轻附上自己的额头。

    “咳咳,这个,那个…这个情况,我不了解,这个不是我们家的人干的吧?”欧阳敬嵩觉得有些尴尬,虽然自己一向是强盗情节,但也沒有如此彻底过,连瓦片都揭走了。

    “是吗?”淞婉有些不信。

    “是!这绝对不是我家的人干的!”淞婉鄙视的眼神深深刺激了欧阳敬嵩。

    “家主,您來了。”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欧阳敬嵩他们走开,热情地过來打招呼。

    “这地方怎么变成了这样?”欧阳敬嵩瞪着眼睛问道。

    “这不是您说的吗?要从各个方面打压敌人,让他们无法翻身。”中年人在前方领路,挥手将头顶掉下來的瓦片扫成了齑粉。

    “…我说过让你们连片瓦都不留给人家了吗?”欧阳敬嵩一脸严肃地喝问道。

    “家主,我们知错了,下次一定将瓦片留下。”中年人认真地说道。

    “很好,有前途。”欧阳敬嵩满意地露出了笑脸,不顾身后的邵慕一脸见鬼的表情,淞婉和阿鹏干脆面无表情,他们早已习惯了欧阳敬嵩和师父之间的冷幽默。

    “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欧阳敬嵩看到邵慕的表情颇为不满。

    “哈哈哈哈,老爷子,我崇拜死你了,收我为徒吧,我能将你这厚脸皮充分地发扬光大,绝不给你丢脸。”邵慕忍不住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