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竟然说得如此粗俗露骨,不少大臣听了羞得面红耳赤,太后还在呢,也亏皇帝说得出口。

      但是,听了这番话,大家越发不耻贺相了,有的人甚至在补脑皇帝与贺相床弟之欢时的情景,贺相看起来清雅脱俗,孤高绝傲,真想象不了,他在皇帝身上献媚求欢时会是何种模样。

      不过,四十岁的贺相还同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肌肤细白滑腻,唇红齿白,玉树临风,莫说皇帝有这癖好,便是大臣中的直男见了如此尤物,也不免要多看几眼。

      皇帝的话,让心怀龌蹉之人看贺相的目光由鄙夷变成了猥亵,有人甚*辣的,毫不掩饰目中的侵略与流之意。

      贺相一口血也涌到了咙间,他却硬生生吞了去,愤怒而轻蔑地注视着皇帝:“你是要拉我陪葬吧?省了这份心吧,以为这几句话就能打倒我么?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我贺初年可有在意过?”

      这算是辩解么?什么叫陪葬啊?只有妃子才能做陪埋葬之人吧。

      贺家老爹,你这是在给自己描黑呢还是描黑呢!

      穆清瑶差点急死,天哪有这样的人,生怕别人不能坐实他与皇帝之间的奸情似的。

      换了别人,不是一个劲的给自己洗白么?

      他倒好,原本就黑糊糊的脸,自己又涂上了一层黑炭,就算再洗也洗不白了。

      众人再不怀疑,都鄙夷地地轻呲一声。

      贺相一副我就是这样,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皇帝眼里滑过一丝狠戾,他再无力气诛杀贺相了,只有在言语上伤他。

      “贺初年,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是,你本就是个贱人,一个狐媚惑主的贱人,还记得当年么?殷紫如为什么会离开你?

      就是觉得你太脏,你太贱……”

      一听这话,贺相平静的脸色陡然一变,猛地向皇帝掠去。

      皇帝明白,终于触到他的逆鳞,他的痛脚了,看着一副想要掐死自己而后快的贺相,皇帝哈哈大笑。

      果然,贺相被拦住,拦他的不是别人,却是夜笑离。

      “走开!”贺相怒发冲冠,方才的云淡风轻早就不见,如一头发怒的野马。

      “他巴不得你掐死他,然后,你再背上弑君的罪名,拖你一起地狱。”夜笑离纹丝不动,牢牢地拽住贺相的手。

      “我不在乎,我早就该地狱了。”贺相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