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管庚帖上的名字是不是伏锦,这事都不好收场,林正儒纵使之前应了伏锦,那事保不齐都得反悔。

    大不了断了父女亲缘,舍了一枚棋子,明哲保身,也得保全了颜面和林府安全。

    要他为了伏锦,得罪几方人,他是绝对做不出的。

    眼下,只在府里头,国公夫人师出无名,便是闹大了,也好收场。

    正当两方胶着之时,林云亭进来了。

    他先前觉得不对,紧赶慢赶才将将过来,站在外头没有直接进去,让人抓紧去找他爹过来,听了一阵大概明白什么意思,这才进来。

    “草民林云亭见过国公夫人。”

    先行行了礼,林云亭这才起身看向国公夫人。

    “夫人见谅,母亲与家妹闹了点是非口舌,这才动了急匆匆将家妹嫁人的想法。自古嫁女,三媒六聘方为正礼,此事家父尚且一点不知,费了夫人一番心意,着实不该。草民代为赔罪,夫人海涵,还望谅解。”

    说着,林云亭又行一礼,继而又开口道:“劳烦夫人上心,为家妹亲事奔劳,实乃家妹荣幸,此事草民定会郑重其事的向家父回禀,虽是两府无缘,但日后若家妹寻觅良人,夫人一番苦心定为上上席。”

    一番话说的倒是圆满,既说了误会,也感激国公夫人压低身份来做媒。

    若真是诚心来做媒的倒也罢了,可偏国公夫人是想要伏锦倒霉,看笑话的,现下听她还要觅得良人,事情又完成不了,顿时一口心结哽在心口,觉得这人倒像是故意在嘲讽她似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

    林氏眼看事情都要成了,自家儿子跳出来闹这一出,脸色也不好看,欲说些什么,被林云亭一眼扫过去,再听其言。

    “草民已命人去寻家父,稍后便到。夫人可至前厅上坐。”

    明明林氏心里也没什么畏惧的,可听他说林正儒快回来,想着自己拿的庚帖,便觉得心里一阵慌乱。

    无声安慰自己,这事他之前也同意的,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眼看事情不成,国公夫人哪还有兴趣在这坐着,当即甩袖便要离去。

    伏锦上前一步,将人给拦住。

    “庚帖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夫人拿着烫手,我帮夫人分忧。”

    “既不是你的名,你在意什么?”

    “自然是为夫人好。虽不是什么重要玩意,但流露出去被人拿着上门也实在是烦得很。届时说不准还得大张旗鼓的派人去衙门走一趟,丢了东西总不能不寻,夫人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