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差不多了,伏锦额首,抱竹提着一桶东西上前,让人把男子的手脚口足皆是绑住,慢慢的把桶里的东西往他身上浇。

    春杏看着那东西,脸色苍白,身子都有些发抖。

    脑海中两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她发现了?她没有发现?只是意外巧合?

    缘由只是那桶,就是男人提着给主院洒的。

    男人意欲挣扎,却只能感受那东西洒遍全身,火苗在衣角燃烧,不过转瞬便成了滔天大火。

    那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火光也是格外的亮。

    春杏与张嬷嬷瞧着男人活活的被烧死,再看向椅子上的人,心头皆是颤栗。

    伏锦始终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脸上明艳的笑意宛若杀佛,看似慈悲,实则嗜杀无心。

    她们就留在这里,一直看着男人被烧成了灰烬,最后被无情的用水浇湿,扫落出去,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痕迹。

    此刻,她们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害主之奴深深印在脑海,为此饱受折磨。

    春杏心底忐忑不安,急于去找伏锦,想试探一番,看她究竟是否知晓。

    未曾想,被拦在了外头。

    “小姐回来不适,发了风寒,这两日便不见客了,小姐最是信你,外头的事情你处理好,别让小姐烦忧,也别让夫人知晓这事。”

    抱竹的话宛若给春杏吃了定心丸,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对伏锦时常生寒这事习以为常。

    自然该是她多想了。

    在这南江城,无人管束,野丫头被养的目中无人,又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待到了上京,便知被磋磨是什么滋味了。

    一计不成,她便该趁热打铁,绝不能让这伏姨娘回京,成了夫人的威胁。

    春杏在院外站了片刻,一直无动静,她没有回房,而是悄悄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