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她不受控制的晕倒了过去。

    直到睁开眼那一刻,她脑子里都在回放着记者的话,和席漠那句“林月出事了。”

    司如歌平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医院。

    “头还疼吗?”身旁有人问到。

    司如歌转过视线盯着他,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无声看了半响,昏昏沉沉的头仿佛要炸开一般,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张轮廓相似的脸,用截然不同的温柔面对她。

    “我叫医生来看看,你先吃点东西吧。”席酩拿了药和食物放到床边,“你这身体也敢这样摧残自己,真是不要命了。”

    司如歌短暂的笑了一下。

    她没有询问为何来的人不是席漠,那男人如今身在何处她甚至不敢去想,而席酩也没有提起,就当做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她抬了抬手想去接,才发现自己掌心剧痛:“嘶——疼。”

    席酩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镜背后的眸子闪烁着细微的光芒,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几分悠远的神秘。

    “现在知道疼了,弄伤自己的时候怎么那么狠心呢?”他移开目光,轻声说道:“真的不值。”

    司如歌露出了一抹苦笑:“疼不疼我自己知道,值不值得我自己也知道,做什么事情,不都是我自愿的吗?又……怪得了谁呢?”

    席酩的视线定在虚空中,眸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是,自愿的,想要爱上谁,对谁好,都是你自己做主,别人掺和不了。”

    席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可你知道吗?他给我打来电话时说,担心你出事让我来看看,可伤害你的人是他,他却守在另一个女人的床前……”

    “别说了!”司如歌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而锐利,“我都知道!不用你说!”

    “知道?”席酩看着她,“你既然都心知肚明,为何还放不下他?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肝脑涂地,死不足惜?!他满脑子里都是林月,你又在哪里!”

    司如歌紧紧闭上眼,也不管手上的伤,扯着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跟个鸵鸟似的缩进了里头。

    仿佛只有这样,外头的一切才不会干扰到她。

    席酩看着面前鼓起的杯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怒气,他看着司如歌这样对待自己,心疼却又忍不住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