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歌的心底掠过一丝奇怪的想法,那想法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下一刻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我问……是谁说的?”席母一字一顿的问道。

    她的眼中射出精明锐利的光,冷得让人无法直视。

    没有等她再重复第三遍,周玲突然冲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席母的面前,她用发抖的颤栗的嗓音说道:“是我……是我说的!”

    她浑身都在发抖,恐惧像是电流一般流行她的体内,那种酥酥麻麻的愣怔之后,却是深深的不安和害怕。

    “老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只是……”周玲浑身颤抖,宜宾忙不跌的道歉,一边想要解释,可是解释却仿佛变成了为自己狡辩的话语。

    这件事情,她的的确确是做了。

    而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这个评判根本轮不上她来抉择。

    “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您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

    周玲浑身瘫软在地上,背后的冷汗早已经将衣服浸湿,她就像是从腌菜坛子里捞出来的一般,在那个精明的老女人面前瑟瑟发抖,匍匐在尘埃之中仰望着她。

    她的话一字一顿,满是真切诚恳的道歉,几乎快要因为席母身上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而忍不住哭出声来。

    司如歌看得有些不忍,这种害怕的情绪感染到了她,让她有一瞬间对面前这个女人,甚至也感受到了一丝名为恐惧的心理。

    她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也忍不住张口为周玲辩解,说道:“妈……周玲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席母却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说道:“你可别真的把我当成老糊涂了,这些是非分明的事情,没有人比我看得更加清楚了!”

    司如歌忍不住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去。

    席母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道歉的周玲,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缓缓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将那个女人扶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还有下次吗?”她问道。

    周玲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过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被那双苍老的浑浊的目光盯着,周玲却仿佛从泥潭中突然挣脱了出来,连忙低下头摇头说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席母自然是知道周玲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人的讥嘲和怒火,知道周玲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