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不敢深想,等了片刻便听到舞刀弄枪声止歇了,她被叫进屋子。

      丫鬟们井然有序地退下,很快只剩下萧峙和晚棠俩人。

      晚棠低着头,感受到萧峙打量的目光,见过礼后双手呈上长袍:“奴婢给侯爷送袍子,已经洗、洗干净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本侯长得很吓人?”

      晚棠两股战战,犹豫片刻便跪下去,没敢抬头看:“不吓人。”

      萧峙不悦地收回目光:“侯府不是那等强横之所,无需跪来跪去。”

      晚棠只好又无措地站起。

      “把头抬起来。”

      她瑟瑟缩缩抬了一半,眼眸却低垂着,只能通过余光瞥到萧峙的凝视。

      “昨日……”

      晚棠听他说了这俩字便顿住,当即明白了萧峙的意思。

      她是他继儿媳屋里的丫鬟,他若是将她收进自己屋里,背德的闲言碎语会将侯府淹没。

      晚棠对此心知肚明,可昨日走出那一步,她便没打算退缩。

      对,昨晚她是故意从那边经过的,她早就知道萧峙昨日会遭人算计,原打算偷偷帮他叫个大夫,让他心存感激,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虽然与她原本的筹谋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她本就打算依附他。

      不过眼下不行,萧峙贵为侯爷,怎会因为昨日那出荒唐便跟自己儿媳妇要人?

      她不过是个丫鬟,贱如草芥,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侯爷!”所以晚棠以退为进道,“昨日什么都没发生,奴婢只是凑巧帮侯爷打理了长袍。”

      萧峙不蠢,听得懂晚棠的言外之意。

      是个识趣之人。

      萧峙注视她片刻:“想要什么?”

      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只要她开口提,他什么都可以帮忙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