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病了,眼下府里没大夫,奴才请示过老夫人后,特意请徐大夫过来看的诊。”徐行让赵福转告萧峙,管好他的那个,赵福哪敢如实转述。

      萧峙眼里闪过愧色。

      她昨晚娇滴滴地央他怜惜,他还道她在邀宠。

      想到她见过染了风寒的丫鬟,原本可能睡一晚就能康复,结果昨晚和今晨又被他折腾了一番,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加重。

      萧峙连正屋都没进,径直去了梅香苑。

      怜儿絮儿刚给晚棠熬好汤药。

      萧峙很自然地接过去:“她可用过膳?”

      “姨娘身上忽冷忽热的,吃得不多,晚膳只喝了半碗粥。”

      萧峙把药碗递回去:“再去端碗粥,吃完再吃药。”

      晚棠还在昏睡,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根本没有这么娇弱。许是忽然歇下来不用再干活,身子一懒,前面十一年累积的问题便寻着契机出来张牙舞爪了。

      萧峙摸摸她额头,还在烧。

      不经意瞥到她伸出衾被的手,原本白嫩纤细,这会儿又肿胀起来,显然身子在发虚。

      “侯爷,奴婢来给姨娘喂粥。”絮儿端来一碗白粥,又配了几小碟小菜。

      “本侯喂。”

      絮儿诧异地瞄他一眼,从来没见侯爷这般怜惜过谁。

      萧峙把晚棠捞起,靠在自己怀里,察觉她身上跟火炉子一样:“吃了几剂药,怎得还烧着?”

      “白日里已经退了,刚入夜才又烧的。”

      萧峙板着脸没说话,絮儿和怜儿吓得缩着脖子当鹌鹑,直到看见他摆手,俩人才瑟瑟缩缩退出去。

      萧峙舀了一勺粥喂到晚棠嘴边,她闭着眼蹙着眉,也不知道张嘴。

      “乖,吃了粥再喝药,如此才能好得快。”

      晚棠没张嘴,她能听到萧峙在说话,忽远忽近的,但她不想搭理。她觉得这个侯爷可真坏,她都说了不舒服,他还那样给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