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黯然地扯扯嘴角:“侯爷高风亮节,得空还会为侯府的下人主持公道,奴婢的伤与侯爷无关。”

      “他那张嘴,竟然也能得到美人拥护。我给你开个方子,去前面抓几副药,过两日还没好转便再来一趟,银子就不必给了,我给记到立渊的账上。”

      “这可使不得,还是奴婢自己付吧。”晚棠连连摆手,这时院子里一只橘黄色的小猫忽然跳到石桌上,不等徐行摸一把,便径自钻进了晚棠怀里。

      徐行挤眉弄眼:“我的猫喜欢美人儿,随我。”

      上次在翠玉轩,晚棠便发现他说话油腔滑调,今日更甚。

      “我给人看病有个毛病,不治好不收银子,过两日等你康复了,再来付吧。”徐行最是清楚丫鬟的不易,努力想了个离谱的理由,把晚棠打发了。

      临走时,晚棠黯然问道:“倘若找不出让奴婢生病的发物,又吃了那物又当如何?”

      徐行沉吟道:“反复吃此等发物,严重可危及性命,姑娘在吃食上多加注意吧。我可不爱看病,我更爱看美人儿。”

      晚棠笑得心不在焉:“多谢徐大夫的祝福。奴婢已经生无可恋,还是听天由命吧。”

      徐行听着不对,想安抚两句,她已经走了。

      不多时,伙计嘀嘀咕咕地过来抱怨:“近来生意不好,东家为何不收银子?”

      徐行瞪他:“谁说不收,给我记到武安侯的账上!”

      两日后,海棠并没有再来百草堂。

      第三日,萧峙来了,让徐行陪他去京城最大的酒楼用膳。

      俩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腿脚不便,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偏生萧峙还要上最高的那层,说是风景好。

      徐行气喘吁吁地坐下,没好气道:“不就是前两日跟你那个丫鬟多说了几句,何至于如此消遣我?”

      “什么丫鬟?”

      徐行朝他飞了个媚眼:“叫晚棠的丫鬟,生得如花似玉,你怎得放心让她自己出来看病的?”

      萧峙沉下脸,正想让他闭嘴,不许再提这个人,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裴兄!裴兄!小弟这厢有礼了,你便原谅我这次吧!”

      徐行咧嘴:“这么巧,你的好大儿也在此用膳。”

      萧峙不悦道:“此前刚带他认识了秋闱的谢元、亚元,以及周太傅的孙子,他怎么又跟裴二厮混上了?呵,本侯当真给他太多脸,让他忘了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