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下拉的嘴角顿时压不住了,悄然上扬:“好说。”

      当天晚上,萧峙让赵福把猎来的兔子、鹿肉送到老夫人处:“让母亲送点儿给晚棠。”

      赵福欣慰道:“侯爷这个法子好,不然奴才每次去找晚棠姑娘都提心吊胆的。”

      半个时辰后,赵福神色古怪地回来了,欲言又止的。

      萧峙启唇:“有屁就放,还想攒着憋个大的?”

      “侯爷从军学来的糙话,可不能在女子跟前说。”赵福叹了口气,“奴才适才撞见晚棠姑娘同屋的青禾,便问了一嘴晚棠的伤,听说大爷今儿个送去一盘糕点、一只烤山鸡……也不知晚棠姑娘还有没有肚子吃鹿肉。”

      萧峙眼底的笑意凝住。

      萧予玦那个色胚继子,竟然还肖想着晚棠?

      赵福愁云惨淡:“晚棠是个聪明的,不敢泄露半点儿跟侯爷之间的关系,老侯爷和老夫人更是不可能泄露半个字。大爷本就垂涎……欣赏晚棠,怕不会轻易死心。”

      “把他叫来,本侯要考考他的功课。”萧峙原本斜倚在罗汉床上,姿势随意,说完便一本正经地坐起身。

      赵福不明所以,还是出去让外面的丫鬟叫人去了。

      萧予玦在围场简直是个废物,马儿骑不好,射术也马马虎虎,让他骑着马狩猎除了丢人便只能摔残。所以他没想过逞能,整日在脂粉堆里厮混,装模作样吟诵几首诗,便能惹来一干赞美。

      女子的倾慕,是带着香儿的,笑盈盈又娇软的嗓音,听得他身心舒爽。

      除了夜里没人伺候,这围场的日子真真是赛神仙。

      给晚棠送东西都是他得了闲才想起来的,顺手之事。

      不过等他进了萧峙的屋,赛神仙的日子一下便跌进了地府。

      “你来围场这些日子,可还记得读书?”

      萧予玦心思活络,大言不惭道:“父亲放心,儿子不会狩猎,明岁春闱在即,自然是日日苦读的。”

      他想着,老东西忙着护卫围场的安危,每日天不亮就出去,夜深了才回来,没工夫查证。

      况且他确实算在读书,只不过故意在女眷们经常会经过的凉亭里读的,说起来人人都能为他作证。送给晚棠的糕点便是其他府邸的主母叫人送过去的,自是看他一表人才,大为赞赏。

      这里是围场,他不会色欲熏心到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