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又似苦口婆心道:“九娘你便听我一句劝罢。”

    辛九娘又偏过头来问魏喜成,“表哥也这样觉得?”

    魏喜成口拙,只道:“采菲表妹说的没错。”

    “我也觉得六姐姐说的没错。”然而辛九娘却突然朝着屋里喊道:“春花春红,且快些将六姐姐给‘请出去’,我乏了,不想应付她。”

    春花春红听令,皆从屋里出来,两人就拿着院里放的扫帚便朝着辛采菲而来,辛采菲当即惊得花容失色,大叫道:“辛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辛采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辛九娘竟连表面面子都不愿意做,生生的要赶她出去。

    一旁的魏喜成只觉得辛采菲可怜极了,苦口婆心的劝说未曾落得好,还被人这样对待,一时间冲着辛九娘说:“你太过分了,不论如何采菲表妹都是你长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哦不,我的长姐只有一人,便是当今冷家的少夫人,我的大姐,眼前这个辛府庶出的六姑娘如何配当我的姐姐?”辛九娘摇头说,“既然表兄这般怜香惜玉,那么春花你们便将表兄一同给赶出去就是了。”

    辛采菲所谋的恰恰是她不在乎的,便是被魏喜成误会又如何。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辛九娘不去理会外边的纷扰,随着进了正屋里,只她刚进了屋里不过走了三步,便退了出去,瞧着院落的景致,问春红道:“这是我屋里吗,别是走错了。”春红上前说:“这里就是我们在魏府居住的地方呀,姑娘怎会有此问?”

    辛九娘看了半晌也觉得是自己屋里随后又进去,屋里刚刚那人还在。

    只见得温怀瑾正手拿着辛九娘的梳子,坐在辛九娘的梳妆台前,对镜梳妆。

    那背影辛九娘看一次便不会忘记,贵气天成,只能是府上的那位贵客了。

    “蓁蓁你可真让我意外呐……”那人回眸一笑,桃花眼微眨,散落的发丝留在两鬓,透着三分艳骨,三分清贵,辛九娘觉得自己都有些被迷惑了似的点点头。

    饶是如春红这般素来冷淡的人也忍不住在九娘耳边道:“姑娘,这人似乎比你还要好看。”

    辛九娘的耳根子莫名有些发烫,瞧瞧对面的温怀瑾,呢喃道:“有吗,我怎么没觉着,分明是一般好看罢……”春花这时也跟了上来,很是认真的品评道:“姑娘仅仅只是好看,却少了几分风韵,眼前这位公子胜便胜在姿态上。”

    辛九娘阴狠狠的盯着春花,春花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说错了话,忙道:“奴婢的错,不该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也是自辛九娘转变以来,素日里稳重的春花同冷清的春红也纷纷转变,面对外人时还是原样,同九娘私下里独处却多了几分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