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娘从小陈氏口中得知沁夫人之人,但也晓得她的话并不能全信,等到晚间要入睡的时候,偏辛九娘想起了这茬,又想着这沁夫人既然是温怀瑾的姨母,他知道的定然更多些,就对着正在更衣的温怀瑾说:“咱们府上是不是还有一位夫人?”

    温怀瑾刚将外头衣衫褪了,闻言顿了一下,回头说:“父亲以前倒是宠幸过几个女子,不过都是无关紧要之人,侍妾罢了,用不着费心的。”

    “那沁夫人呢?”她觉着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好似极力要撇清一般一样,心中更为疑惑。

    温怀瑾上了榻上,手脚却也不太老实,咕哝道:“都这个时候了,我们熄灯睡吧。”辛九娘的眼中越发有寒意渗出,任由他给她解着衣衫,偏不放过那个让他避开的问题,“听说她还是你的姨母,既是出身宋家,好歹也是有个名分的。”

    温怀瑾苦涩笑道:“你是从何处听到这人说,虽说她是宋家出来的,但是宋家舅舅并不怎地待见她,后来还发生了些事情,就更说来话长了……”

    辛九娘便越发好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道:“那你同我说叨说叨。”

    小陈氏不会无缘无故的同她提起一个人,既是提起,说不成就是要做什么,她也好有些准备。

    “真是服气了,这般时候提旁的人。”虽然这般说,温怀瑾却依然听话的同辛九娘挑灯夜说。

    “沁姨进府的时候我已是到了太后身边,并不在鄞都,却是听人说父亲是极喜欢她的,而她对怀瑜也是极好的,等到我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十四岁,沁姨是个很温柔的人,听人说她和我母亲很像,出于好奇我便去看了她,倒是有些相似……”

    “不过因为她是二嫁之身,本来围绕着她身边的风言风语便多,又因为父亲那个时候确实挺宠她,于是针对她的人便越发多,她大抵也害怕,便想着拉拢我,我念在她和我母亲长得像的份上,对她也时有照顾,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却不小心流掉了,父亲自那之后便对她有些冷淡了。”

    刮了刮那个认真倾听的小姑娘的鼻头说:“这下可好了?能睡了吧,我的夫人?”

    辛九娘斜睨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然心中却也有疑惑,那位沁夫人的来历也就如此简单?为何小陈氏却专门同她提了这人。

    以至于灯熄了之后都还有些走神,温怀瑾不知何时覆在了她的身上,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憾然道:“想来是为夫不够有吸引力,竟让蓁蓁视而不见,如此我便也只能不留情面了。”

    就猛的撞击进去,辛九娘忍不住吟出声,暗自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这一眼却仿若能将温怀瑾的魂魄给瞧没了,于是越发卖力。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辛九娘只觉得身子都要散架了一般,偏生造成这般结果的那人却是神清气爽。

    他穿好了衣裳,回头忍不住笑说:“你再这般看我,怕今儿是不能起身了。”

    她就收回眼神,慵懒说道:“你今日可要出门去?”

    “刚到鄞都的时候便在同知府上挂了个闲职,每日都过去一趟,不过是打发时光罢了。”他又说,“若是蓁蓁舍不得去,我便就告一回假。”

    温怀瑾虽然是这般说着,可除却休沐时,却没一次迟到亦或是请假的。

    辛九娘也无意让他因为自己开这回先例,况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