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们害我落得此般境地,如今我是没法,可以后却不一定呢!润水,伺候我更衣,这栗家便是龙潭虎穴我也去了!”

    辛采菲听着却从榻上起来,眼泪泛滥成灾,“我要是死了,岂不是让她们称心如意了。”

    润水既为她穿上嫁衣,被栗华清用一顶破轿从后门给接走。

    辛采菲刚到了栗家,那破烂的土房立时便惊了她的眼,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忍不住便在一旁吐了起来。

    “吐什么,却不过是个庶女,搞得好似嫡女那般骄矜。”华氏一盆水哗啦啦的朝着辛采菲头顶便给倒了下来,又半分不留情说,“那儿还有一堆衣裳没洗呢,别偷懒,快些去洗。”

    辛采菲被淋了个落汤鸡,又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衣裳,差点便要晕过去。

    华氏挥舞着手中的柳条,丝毫不留情面的抽打在辛采菲的身上,“别装贵家小姐那动不动就晕倒的毛病,你以为你还是辛家的姑娘,一个被除名的落魄小姐而已,我都听说了,伤风败俗的玩意,可怜我儿那般好却娶你这么个玩意回来!”

    华氏原先盼着辛采菲进门,是以为能娶回来一个贵家的姑娘,能给栗华清带来利处,后来知晓辛采菲被辛家除了名,不能给栗华清带来任何帮助,一下子便冷了心。

    尤其华氏还记得辛采菲原先是不愿意嫁给她儿子的,眼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尤其华氏本便不是一个好婆婆,却不得好生虐待辛采菲。

    那辛采菲如何受过这般气,立时看向栗华清,“你就让你母亲这般对我吗?”

    “六姑娘?”栗华清冷笑,“可惜如今你已经不是辛家的姑娘,可以还跟先前一样对我指手划脚,眼下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身为媳妇,本来便该伺候家人,母亲既让你去将全家人的衣裳给洗了,却不赶紧去。”

    分说前头两人在辛府闹成那般,辛采菲看不上栗华清,栗华清也对辛采菲心中厌恶,现下自然是不会逆了母亲华氏的意思,说着便回了屋里去,继续读书了。

    外头的华氏得意洋洋,又抽了辛采菲一鞭子说:“听清楚了没,别想着弄那些狐媚子的把式,就凭你这般姿色,却同前头到我们家的那位姑娘差远了。”

    鞭子抽打在身上,辛采菲觉得痛楚,却一闪而过的狐疑道:“哪个姑娘?”

    “母亲,别同她废话。”栗华清又突然将门打开,说了这么一句。华氏自得于自家儿子娶了媳妇却也听她的话,更是变本加厉。

    面对只知道暴力,半点说不通的华氏,到底不同于以前在辛府中,只凭借着甜言蜜语,就能将辛老夫人给哄的团团转,辛采菲只得不甘不愿的却乖乖的洗衣裳。

    偏华氏还一直盯着她,辛采菲没洗过衣裳,自然错处许多,每没洗干净一处,却被华氏给打一鞭子,待到完全洗完之后,却已是半夜里。

    辛采菲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因为华氏说栗华清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再过两个月便要进京赶考,却让辛采菲不要打搅他。

    除此之外,栗家却没了旁的可以让辛采菲容身的地方,辛采菲只得在院子里就睡了一夜。

    而这些仅仅是开始。

    却说待辛绥芳出嫁也不过个把月的时候,辛魏氏便将辛绥安和辛华英的婚事给一同操办了。自然辛绥安娶了裴落音,而辛华英是娶了陈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