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荷院中老夫人身边贵重物品接连被盗,最后竟还生出了赝品,况那赝品还不是俗物,是御赐之物。

    老夫人自是生了好一通气,下令让人将整个辛府里里外外都给搜罗一通。

    最后的最后,是在五老爷的书房里将簪子给搜出来的。

    听着这结果,老夫人原先震怒的面容一僵,也恍然想起了先前五老爷曾过来同她借簪子的事,而那个时候却被老夫人拒绝了。

    后头老夫人才想起将这簪子给拿出来佩戴,却是个赝品。

    刚刚老夫人那般惩罚了只偷了一个赝品的陈水月,眼下不过刚过一会儿,却查到了自己儿子身上,总是不好太过偏袒,就让人将五老爷给带了过来。

    “母亲,儿子冤枉,我怎么会偷母亲的东西呢。”

    五老爷因着夜中正在沉睡,不曾知道这一番变故,满心里想着他先前虽确实从老夫人屋里偷了东西,然他也是极精明的,还做了个假的给放进去,而老夫人一般不会将那些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一般不会发现。

    尤其即便是发现了,他已经将簪子给当了,谁也不会发现是他偷的。

    只是当那明晃晃的簪子被呈现到他跟前的时候,五老爷不禁目瞪口呆,末了垂头丧气,呐呐言说:“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内心自然是气,可那是她亲儿子,真要将五老爷给打一通,老夫人自然舍不得,可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她压低了声音问五老爷说:“你究竟是要拿着这簪子作何?”

    辛家身为鄞都第一富商之家,最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老夫人实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偷盗一个簪子!

    辛九娘瞧着也顺着老夫人说:“就是,五叔,侄女我也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同祖母说出来。”

    “呵呵,到我这儿就是张口‘小贼’闭口‘小贼’的,到了祖母亲儿子跟前,便就是有上什么难言之隐了,祖母可还能再偏袒起来。”

    被打完二十大板的陈水月本要昏过去,可一听着说从她房中搜出来的那个是赝品,又听人说还从五老爷这头搜出来了真的,闻言便也不顾身子上的痛处,草草上了些药,就让毕春扶着他过来。

    而一听着老夫人要包庇五老爷,不由的就要出言嘲讽。老夫人气急败坏说:“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莫不是刚刚惩罚的不够,竟还想再挨几板子?”

    陈水月不说话了,却也是很不服气。

    辛九娘就安抚着老夫人说:“二嫂嫂这般对祖母说话是大不敬了些,却也是事实,刚刚祖母那般罚了二嫂嫂,同样的事情到了五叔跟前却给变了,难免让人觉得心下不服,让祖母落人口舌。”

    “五叔,你还不赶紧同祖母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瞧一瞧刚刚二嫂嫂可是直被打了二十大板,你是长辈,祖母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定然要比罚二嫂嫂还要重的来罚你,却不找个借口掩住众人的口。”

    辛五叔身为辛家最小的幺儿,向来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从小到大都没受什么苦,其细皮嫩肉的最受不了打板子,以前九娘还记得五叔犯了错要被老太爷打时可是卯足了劲的去躲在老夫人的身后。

    辛五叔一听说要被打板子,身子立即便颤抖了,对着老夫人道:“母亲,儿子实在不是故意动您的东西,实是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