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就同陈秋水解释说:“辛家大房同五房之间关系并不甚亲近,据臣妇所知,辛家这两位姑娘并不甚和睦,还偶有纷争。”

    辛淑宁以前同陈水月走的挺近,陈水月同陈夫人说过这些。

    陈贵妃就百无聊赖说:“一个是千娇万宠的嫡女,一个是被长辈漠不关心的庶女,她们怎么会交好?”

    “姑姑说的极是。”陈秋水又道,“想来这位辛姑娘也是想做世子妃的吧。”

    “你这样一说,本宫倒是觉得这辛家的庶姑娘的舞姿也不是那般难以欣赏。”

    陈贵妃这样说了,于是就赏了辛淑宁一柄绿如意。

    辛淑宁满以为这是陈贵妃看好她,更是沾沾自喜,待坐下去了之后还同辛九娘炫耀。

    刚刚明着是魏喜芬想要陷害她,可是陈贵妃后来那般反常,魏喜芬之所以会那么做,十有八九就是贵妃挑唆的。

    她心中当然也疑惑,她和陈贵妃在这之前却没见过,贵妃却处处予她为难。

    依着刚刚辛淑宁跳的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极下品,偏贵妃赏了她,辛九娘自然嗅出了一些危机感,想着该盯紧这位十妹妹,别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来到了魏家三房姐妹魏喜俏和魏喜玉上台的时候,姐妹二人一吹箫,一弹琴,不巧,那曲目却也正是《霓裳羽衣舞》,甚至二人的表现时有超过先前的温怀婉之嫌。

    陈贵妃看着面色铁青。“先前的时候倒是发现了这两位魏家姑娘和怀婉姑娘的曲目隐隐有些重合,但到底怀婉姑娘是跳舞,还是不同的,更想着这魏家姑娘能有些眼色,定然不会掩去怀婉姑娘风采,不想……”陈夫人也有些不愈的说道。

    魏喜俏和魏喜玉一曲终了,两人也并不是如魏喜芬那般的莽撞之人,晓得自己抢了温怀婉的风头,特地同陈贵妃请罪说:“娘娘赎罪,臣女先前并不知道怀婉小姐是跳的霓裳羽衣舞,不想竟是撞了,临到头也是死鸭子赶着上架,没了法子。”

    “这是小事,无碍的。”陈贵妃道,“不过看你们弹唱的着实有几分水平。”

    魏喜玉和魏喜俏又忙谢过贵妃,这才下去。

    陈贵妃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

    这厢又过了一会儿,陈秋水翻着献礼单子,却眉毛一皱。“先前我是想着这献艺无非是琴棋书画几类罢了,弄不出什么新意,而姑姑又想让我在这些人面前大大的出一回风头,我便下了些功夫,跳舞的时候也作画,不成想竟还有人给我想到了一头上。”陈秋水面上有些慌乱的看向陈贵妃。

    “姑母,若是秋水学艺不精,不及这位姑娘,反丢了姑母的面子,那该如何?”

    陈贵妃就问:“是何人同你想到一处了?”

    陈秋水道:“就是那位辛九姑娘。”

    “这倒是不怕。”陈夫人闻言就说,“这位辛九姑娘着实是个不学无术的,仗着家中人宠爱,每每要她学一些女儿家该会的刺绣什么的,她都是推却的,今日这像模像样的倒更该是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