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九娘这边,尽管大家都被温怀瑜这般小女儿形态逗的笑了,然春花却止不住忧心说:“那陈二姑娘先前高高在上,一副不将我们世子妃看在眼里的模样,如今却赶着在姑娘跟前说那些话,听着当真有些不真切呢。”

    辛九娘瞧着春花那副忧心不止的模样,忍不住笑说:“她是陈家的人,是小陈氏的人,真能同我交心那才是怪了,索性也不过刚才多说了几句话罢了,我瞧着她又确实想同我相交,这才做做样子罢了,心中如何想的,怕是那陈二姑娘也是知道的。”

    主仆两个往回走着,春红听着这话才恍然大悟,心道:“世子妃心中有这么杆秤就是极好的。”“只是世子妃心中想的如何,旁人却不知晓,若是长此以往,星月郡主真拿您当敌人看待,那毕竟是世子的嫡亲妹妹,她有意无意的在世子跟前说些话,世子妃却也不能阻止,真让世子同世子妃之间有了隔阂那才是不好。”

    “再说如今侧妃同世子妃是互相相信着,可世子妃再同小王妃走的近了,人心最是难猜,说不成辛侧妃也会同世子妃离了心,那才是不好了。”

    辛九娘当然知道,不过如今刚才开始,倒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

    话说时已是迈进了屋里,她就道:“可每日里同世子朝夕相处的却是我,你家姑娘若是连自个儿丈夫的心都笼络不住,却让一个小姑子给挑拨了,那才是失败呢。”

    说这话时辛九娘的眼底有一丝黯然闪过,她前世里做栗夫人时可是失败彻底,如今又为人妻,再笼络不住丈夫的心,她真是枉再为人。再就是姑母那边如今同她是互为依仗,若没有特别严重的,总不会闹翻的。

    刚到了里屋,就见着春红脸色铁青的站在屋里,失魂落魄一般。

    辛九娘又乏又渴,春花忙给盛了杯水,戳了下春红的身子道:“你这是怎么了,世子妃进来却也不说话的。”

    春红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请安问好,就忙道:“晌午的时候世子妃让奴婢去查验一下沁夫人送过来的这布匹,奴婢便去查了,也是刚刚才回来,之所以心不在焉却是因为这布匹当真有毛病。”

    辛九娘面转肃然。

    春红再道:“这布料存放日久,竟是能让人感染上瘟疫的。”

    春花忍不住慌了神,破口大骂说:“我们世子妃不过刚进来王府,同那沁夫人又是无冤无仇的,她竟使这毒法子,这般阴毒的人,世子妃却万不要放过她的好!”

    “自然不会放过,只是眼下我们对沁夫人一无所知,若是我们轻举妄动,反是会中了旁人的计策,她沁夫人若只是想毒害我便也罢了,若是她背后有什么人,倒是会打草惊蛇。”辛九娘稳住心神,让春红将这布料给放到隔壁空旷屋子里。

    又吩咐道:“这样,一会儿你去库房里寻些珠宝首饰的去送给沁夫人,就说是回礼,一面探查一下她的虚实,另一面就说那布料我们用不上,就先存着,瞧瞧她的反应。”

    春红道:“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会探查清楚的,瞧瞧这沁夫人是人是鬼。”

    主仆三个面容这般严肃,温怀瑾进来的时候是便问说:“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有人欺负蓁蓁?”

    春花心思浅,又易动怒,就想将刚才的事告诉温怀瑾,辛九娘暗地里瞪了她一下,这才迎上温怀瑾的目光,上前将他外边披的衣裳给取下,一面说:“世子这一日可是累了。”

    他却反手握住她的手,反手拥过她的身子,“不过去同知府里坐一坐罢了,说不上累的,倒是你有没有在府里被人欺负,可不要用那些话来诳我。”

    辛九娘忍不住想抽出身子说:“你放开我,有些热的紧。”

    心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刚刚春红同她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