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辛采菲说罢却也懊悔的不得了,她原是没想就这样认下的,这样一来,便再有千百张嘴,再能说会道也不行了,愤愤的瞪了辛九娘一眼。

    可那巧嫣也不是善茬,就依着辛采菲被揪着拖倒再地上,竟是未有丝毫反抗,瞧着可真真是可怜,偏一抬头,面上鼻涕眼泪都是的。

    她一抹脸,然后道:“奴家哪里比得过六姑娘能说会道,可事实便就是那么回事,六姑娘也不需为了替自己开脱却这般胡言乱语,且不说我是笙哥儿的亲娘,又有哪一个娘会忍心对自己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我若不是实在无能为力能这般做吗?!”

    以往最是会装作良善可怜模样的辛采菲头一回遇到了比她更会装的巧嫣来,结果却是输的这般惨。

    可谁让她此刻孤立无援,府中唯一一个向着她的老夫人偏又不在,而她又坏事做尽,机关算尽反将自己给算了进去。

    “我诬陷你,我一个堂堂辛府里的姑娘,用得着诬陷你这般下贱的妇人,若放到平日你看看我愿同你纠缠吗?”

    辛采菲来回踱步,别瞧着她如今故作气势的模样,实则心虚的很。

    巧嫣却从地上爬起了来,满满讽刺说:“是呢,你一个姑娘不愿同我一个妓子纠缠,可前些日子是谁让人去给我递话,说要奴家只有来你们辛府里闹,才能逼着少夫人给我一个名分。”

    辛绥芳瞬间抬头看向辛采菲,原先柔和的人在听到刚刚的话时却满是锋利,道:“六妹妹,我同你是什么仇什么怨,你却要这般对我?”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就是辛九娘算到辛采菲不会安分,许会就着巧嫣母子做些什么,却也没想到原先巧嫣母子会来辛府闹竟也是她出的主意。

    如今可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剩下的却同她们无关,她们只需在一旁看热闹便是了。

    就瞧着那辛采菲原先还忙着争辩,眼下却听了巧嫣的话说了一声“胡言乱语”,便立时转了身去,一个劲的往外走去。

    “打了人却想跑,你觉得我冷家的孙子便任由你这般欺负吗,若是辛府的姑娘们有这般张狂偏罢了,就你一个被划出族谱的人也敢?”

    冷夫人正说着便从座位上起来,让婆子将辛采菲给带过来。

    辛九娘这时同史婆子点点头,那史婆子会意,便立时将早前准备好的鞭子给了冷夫人旁边的婆子。“给我打,狠狠的打她,她将我的笙哥儿的身上打了多少鞭子,便加倍还给她!”

    最先见着满身伤痕的笙哥儿时候的愤怒,与方才被辛魏氏母女的压制的憋屈,此刻尽数发泄到辛采菲身上。

    辛九娘好心提醒说:“六姐姐毕竟是我们房里的,冷伯母动起手来可当心些,别真伤着了六姐姐。”

    这自然不是真心为着辛采菲好,不过是怕了辛采菲身上的伤痕太明显,一会若带着这些伤痕到了老夫人眼前,那可又是一通麻烦。

    辛采菲却似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呼道说:“母亲,为着祖母,你也不能不管我,若你不怕被祖母责罚的话!”

    辛魏氏却听着听着似倦了,念着辛魏氏的身子,辛九娘便让胡嬷嬷带着辛魏氏回房里先休息去了。后拉着辛绥芳坐在了一旁,眼瞧着冷夫人带来的婆子鞭打着辛采菲,眼都不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