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说着让人将那碗药拿下去查验,一边又说:“奴才自然是相信侧妃的,不过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知道你们做事不容易。”辛侧妃却不甚在意说,“本来是一片好心,结果人家不领情,索性我如今也乏了,倒是管不得那许多,这就先回去了。”

    蒋天月却当辛侧妃这是怕了,于是急忙逃走,就拽着她的衣裳说:“辛侧妃为何不等着结果出来再走。”

    “你当真,便那真是一碗落胎药,王爷也不过是说上我几句,又能如何?不过总归不是,我是不怕的,今儿便让你看个心服口服。”辛侧妃说着又坐到了摇椅上。良久,底下查验的人方道:“回侧妃的话,这药确实是安胎药。”

    辛侧妃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冷眼看着蒋天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拿来药碗左右看来看去,闹着让人再去查来,不禁吐出两个字道:“幼稚。”

    随后再不管蒋天月,同辛九娘和吴管事告了辞便出去了,辛魏氏想着让她们留下来用过膳再走,偏辛侧妃还记挂着昨日那事,对辛魏氏不甚理会。

    辛九娘只得安抚辛魏氏先回去,道:“如今姑母在气头上,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倒不如等过了这时日,请姑母回来,好生说一说便也好了。”

    辛魏氏也了解辛侧妃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因为这一桩小事却同她过不去,也就是眼下这般而已。

    辛九娘和辛侧妃坐到马车上,辛侧妃果真是累极了,不曾过一会儿,便靠着马车要睡着了。

    辛九娘就寻来披风给她盖上,一边说:“不知刚刚那药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突然便成了安胎药?那本来便是安胎药,我并不曾打算要害她,即便是要做,也不会做的这般显眼,让人抓住把柄。”辛侧妃坐起了些身,“就想一想,王妃之所以将这事交给我,想来也预料到了我会这般做,那蒋天月何德何能从辛府中就同王爷通了话,让王爷恰巧在我喂药的时候让吴管事过来,只能是王妃做的了。”

    小陈氏便是早就同蒋天月说好了,故而蒋天月才会在吴管事过来的时候突然指控辛侧妃。

    “原来姑母早便知道。”辛九娘这才懂了。

    姑母不愧是和小陈氏在王府里平分秋色十几年的人,手腕便是不同。

    那蒋天月不过是小陈氏和姑母之间相争的筹码而已,还当真以为吴管事会为她做主。只是辛九娘又想着,那么在姑母心中她又是什么?

    辛侧妃无子,于是向来示好世子温怀瑾,可这种关系并不牢靠,于是那时候辛侧妃会提出想让辛九娘争一下这世子妃之位。

    想来在姑母心中,说不成她也只是筹码而已。

    不过想那些并无益处。

    不久后刚回到端王府中,端王便让人叫辛侧妃和辛九娘过去。

    辛侧妃和辛九娘同时心中不解,但想着多半也是因为之前在辛府中的事情,便也过去了。

    不想到了的时候小陈氏也在一旁站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