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里出来后,他又去看了眼辛九娘,辛九娘还正沉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温怀瑾又让人将陈茗倡给提了出来,将已成废人的陈茗倡给亲自送了小陈氏面前。

    小陈氏看着身上满满血迹的陈茗倡,只觉得要晕了。

    小陈氏气狠狠的问温怀瑾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侄儿的?”

    与小陈氏的气血上涌相比,温怀瑾却是异常的镇定,“既然小王妃不会教训侄儿,我便替你教训了,你不说谢我,却反而怪我,当真是心慈手软才害得他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况。”

    “你说是我将他害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小陈氏都要气笑了,“他究竟做了什么,竟要世子要这般狠心的对待他,生生要断了我陈家的香火?”

    “还是你绛雪轩里有什么重要的人伤着了?不过是个婢女罢了,竟让你将茗倡给伤成这个样子?”

    于小陈氏的思绪里,陈茗倡都没害到人,按理合该一点儿伤都不该有的,即便是害到了人,那也是她陈家的人,谁都不能妄待的。

    可温怀瑾不仅仅让人伤了陈茗倡,还伤的很彻底。

    小陈氏道:“我要去告诉王爷,让他来评评理。”

    温怀瑾则说:“父亲如今正腻在蒋姬那里,哪里有空来评这个理?”

    “更何况你当我父亲当真不知道你私下里的小算盘,竟妄图染指怀瑜,你说父亲知晓了昨日之事又该如何判定,怕是会说我做的好。”

    端王这些年里虽说明面上对一众子女一视同仁,然根底上从来偏的都是宋王妃所出的温怀瑾和温怀瑜。

    小陈氏被彻底堵的说不出了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怀瑾堂而皇之的来,堂而皇之的去。

    等到最后将听雪阁里一众东西都摔了个遍。

    陈秋水上前来安抚她,也被小陈氏给毫不留情的拂去了,她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茗倡如今成了这般,你让我如何给兄嫂交代?”

    小陈氏虽说是王妃,然在鄞都,还是要依靠陈知府和陈夫人的,也无怪乎小陈氏如此慌。

    “小姑从来都是为了二哥好,只是二哥不争气罢了。”陈秋水极是不慌不忙说,“二哥住在王府里,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也只有王府里的人知道罢了,小姑不说,谁知道是小姑让二哥去的绛雪轩里?父亲和母亲也同样不会知道,我们只要将脏水都给泼到世子和世子妃的头上,父亲从来是向着小姑的,想来也不会多有怀疑。”

    小陈氏这才被安抚下来。

    陈秋水又接着说:“想以往小姑和世子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却也没一次像如今这样,竟明晃晃的撕开脸去。”

    以前不曾撕开脸,是因为小陈氏还不曾意图染指温怀瑜。

    偏她们自己不这样觉得,小陈氏问说:“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