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像他说的那样…...”小陈氏低头,却似是刻意掩盖真相一般,又呵斥陈茗倡说:“谁让你胡言乱语的,这话若是传到太妃的耳朵里,你还要不要活命了。”陈茗倡却‘嘿嘿’一笑,“太妃老人家怕这事传出去败坏郡主的名声,可我们不说,这事就不存在了吗?底下人都传开了,不过是不敢在贵客的跟前说罢了。”

    他瞅了一眼孙氏,就看着孙氏紧紧的盯着他,就想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当初郡主勾引我未果,又派身边的丫鬟来勾引我,让我不得不纳王府里的一个丫鬟做妾,还让我家的老夫人好生一顿骂呢!”

    这人颠倒黑白起,竟是眼都不敢眨。

    偏孙氏还信了半分,于是在心中就以为这星月郡主是个放荡不堪、心机深沉的人。

    小陈氏偏又佯装出一副好继母的样子说:“这孩子本性不坏的,不过是被太妃惯成了这么个样子,李夫人也知晓这做继母的难处,虽说我们一心一意的为着原配所生的子女好,却苦于没人理解,即便是看着她们犯了错,偏也不敢呵斥,不然人家说你这个继母心狠,不能容纳原配的子女。”

    这却说到了孙氏的心坎上,那孙氏也是靖国公的继室,便应道:“我们却都是一样的,我家老爷的原配生有一女,偏天生不识礼教,对长辈没半分尊敬,偏我还不能说她,要不然就会被太后和我家老爷指责,端的是一副会哭委屈。”

    不过孙氏的心中到底还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当初宋王妃的好名声可是流传的很远,宋王妃所出的郡主就这般不堪?

    等离了小陈氏这儿,孙氏让同行的安侯爷左右打听一下这郡主的为人果真如此?

    未过多久,安侯爷便肯定了小陈氏先前的说法,说那星月郡主就是这般不堪?

    这可将孙氏给气到不行,既见不到太妃,打听了温怀瑜住在何处,带着人便杀了过去,怒气腾腾的将温怀瑜给说了一通,“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还未出阁呢便想着要爬男人的床,真要出了阁还了得?还痴心妄想要嫁给我家琇呈,呵呵!”

    小陈氏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说:“李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那温怀瑜何尝不委屈,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即便是对着可以称之为长辈的孙氏。

    “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歪门邪道,竟这般污蔑于我,只我不曾做过的事,你既泼了脏水,又当着我王府人的面,便该给我哥说法。”

    “再有,究竟是谁痴心妄想?你李家的小公子是精贵,可我还是皇家的郡主呢!本郡主可没说要嫁到你们李家去!”

    温家近三代以来,魏祯帝无子,独独一个窈窈公主,端王是魏祯帝唯一一个弟弟,因而便越发彰显出端王子嗣的可贵,尤其是身为端王原配宋王妃所出,得圣上亲封郡主的温怀瑜,故而温怀瑜这话还当真有几分底气。

    便是李家再尊贵,再有李太后撑腰,那也不过是外戚罢了,更何况这外戚做的并不稳,因这魏祯帝并不喜欢身为皇后的李家女,更不曾同李家女有过一儿半女。

    李太后和端王府可以说是互为倚靠。

    孙氏脸色白了白,又想到先前出发时李太后所交代的事情,让她务必同端王府的星月郡主结亲。

    可这星月郡主如此不堪,孙氏实在无法为自己的儿子来求娶这样的人。

    孙氏突然又笑了笑,“郡主刚刚说并不想同我们李家结亲?不妨去说动太妃,要不然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说的话可不算数,不晓得的人还当你不过是说一说而已,其实内心深处,巴不得赶紧嫁到我们国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