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给太皇太后请安,昨儿个休息晚了些,竟是越发的不知道白天黑夜里,晨起的时候苏公公倒是唤了朕,朕竟觉得恍若在睡梦中一般,一时不察,竟是给误了,这是天大的错处,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面上又是一片诚恳。

    “身为帝王,本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太皇太后说起这个时面上极是严肃。

    新帝低头乖乖儿的听着她的训诫。

    倒是李如意替新帝说话道:“皇上也是初次为帝,犯错在所难免,说来皇上疲惫,于是误了时候,可底下人竟也这般由着,是底下人的错。”

    “瞧瞧你,哀家还未曾说什么呢,你竟是为皇帝抱不平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太皇太后对李如意倒既是宽容,说着竟也顺着她的话茬,“念在你初犯,哀家也不忍苛责,便罚今儿在皇帝身边执勤的苏公公,去领三十大板,也就了了。”

    新帝忙道:“谢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调笑说:“你不要谢哀家,要谢便谢如意,哀家也是看在如意的份上,才这般草草了事的。”

    新帝更多了几分笑意,说:“是该好好儿的谢过如意姑娘。”

    “嗯?这般叫岂不是生分?”太皇太后又说。

    新帝就改口,“是谢过如意妹妹。”

    “本便该是这样的。”太皇太后这才满意,“原本大家便是一家人的。”

    却是将一旁的柏九思给冷落了。柏九思心中不忿,暗想着便那个大脸盘的李如意竟也能得了皇上的青眼,也无非是借着太皇太后的光罢了。

    可凭什么,她柏九思怎么可以输在这么个人手上。

    争宠心起,柏九思就忙道:“皇帝哥哥究竟是为的什么,竟会睡的这般不好,近来臣女倒是跟着姨母学了泡玫瑰花茶的手艺,倒是能很好的缓解疲劳,想着向皇帝哥哥展示呢。”

    对此新帝却是极冷淡说:“是吗,那等朕有空了。”

    柏九思很是委屈,不明白先前明明对自己还极是喜欢的皇上怎么这个时候看都不看一眼了。

    李如意却自觉看出了皇上心中的弯弯绕绕,就皇上之前同魏咏鄯的交情,是谁都知道的,想来便是选后,于皇上心底,也是魏咏鄯是头一位的。只可惜魏咏鄯却突然有了婚约,还不再进宫。

    皇上这两日这般反常想来也是因为这个。

    而柏九思却突然提起皇上的伤心事来,哪里能让皇上心中痛快。

    到后来皇上要离去的时候,太皇太后又说了:“既是你心情不好,不妨就让如意陪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