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之前看着李家二姑娘文文静静的,就被传说是陷害弟妹,让弟妹惨死,本还想着是传言,如今只看着她对待自家嫡亲妹妹的态度,便可知传言也未必就不是真了。”

    就又有不知道的人问说“你们说李少夫人的死,竟是跟这二姑娘有关系不成,我怎么都不知道,便说来看看。

    便又有人说起这这一桩旧事来。

    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也有之,总归李琇婉的名声是坏了个彻底。

    李琇婉气的发抖,偏生不能做些什么,还得笑着看李琇嬿,不然旁人又要说她目中无人。

    李琇嬿目的达成,就施施然的走了,留下气鼓鼓的李琇婉。

    辛九娘道:“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呢,还真是不能太要强,二姑娘说是不?”

    李琇婉压低声音道:“就是眼下我势弱,终究不过是一时的,我们得拿长远来看,世子妃也不能太得意不成?”

    “我不得意。”辛九娘道:“我只是感慨于昔日二姑娘拿着嫡亲妹妹当垫脚石,向皇后投诚,到头来妹妹过的更好,你也没得了皇后的宠,觉得奇妙罢了,倒是没有一点点的自得。”

    李琇婉“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太后要给李琇婉做脸,让人唤了她坐到跟前,李琇婉平复好心情,方才过去了。

    等着宴会都要开了,偏偏贵妃和皇上双双都没有来,太后气极,也没等皇上,就让人上了膳食,并歌舞来。等第一支舞毕了,陈贵妃和皇上才姗姗来迟,后头还跟着穿着红衣,极喜庆的窈窈公主,过来拜见太后。

    李太后自然是不会给陈贵妃好脸色看的,连带的心中对皇上也有怒意道:“你们还知道来呢,哀家还当是你们眼中并无哀家。”

    “还是哀家许久不曾给你上规矩,陈贵妃?”

    陈贵妃忙跪到地下说:“不论怎样,都是臣妾的错,太后尽管惩罚臣妾罢了。”

    李太后倒是纳闷今日里陈贵妃竟是一点也没有辩解,乖乖认错了,并没深想,便道:“今日众臣都在这儿,哀家不予你为难,只跪到一边,等到宴散也就是了。”

    陈贵妃道:“臣妾遵命。”

    窈窈公主见状却道:“母妃并非有意来迟,一切皆因儿臣罢了,父皇你快同皇祖母说说情。”

    “贵妃向来都是极懂事的,又不忍驳斥了母后的面子,这才一贯逆来顺受。”年过半百的皇上一开口,便有些喘息,就可见他身子不大好了,缓了些许,方才又说:“母后不应该不问清楚便定了她的罪,贵妃来迟是有原因的。”

    只因在众臣和命妇跟前,太后才抑制住怒气说:“有什么原因,又是体虚多病吗?”

    陈贵妃从前惯常因为这些小病小灾,又仗着魏祯帝宠她,没少下太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