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榆外出不久便回了府,同时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将人安顿好,慕怀榆赶紧寻慕芸槿。

    “小瑾儿,你早让我去白新街,应当是为了救下那人?可那人与你并不相识,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在那一处会遇到危险?”

    若非还是那个熟悉的妹妹,慕怀榆都要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被人给换了个芯子,竟能未卜先知。

    慕芸槿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慕怀榆反问了一句,“大哥,若是我往后要闯一个很大的祸,你当如何?”

    “缘何有此一问?”慕怀榆轻笑一声,伸手在慕芸槿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闯祸就闯祸,出事有大哥给你顶着,大哥顶不住还有父亲,想这些作甚?”

    在他看来,妹妹能闯多大的祸事?

    真要是闯祸的话,多半也是与燕熠那狗东西有关,定然不会是其他的。

    不过他也算猜中了一部分,的确是与燕熠有关。

    慕芸槿明白慕怀榆的话,“我要闯的祸比你想象中还要严重,若将京城的水搅浑,卷入皇子之争,你怕吗?”

    慕家注定逃不开,如今无法安然离去,圣上不允许,皇子们更不会同意。

    圣上的这一道圣旨,其实是将慕家放在火上烤,表面上宠信慕家,实则已经开始不安。

    虽说慕家出了一个将军,但慕芸槿的祖父乃是土匪出身,当初也是被先皇收编后入了军营,后来一步一步闯出了一片天地,慕大将军算是子承父业。

    正因如此,慕家的根基尚浅,常年镇守北方,即便回京述职偶尔居于京中,但大都瞧不上这土匪之后,武夫之流,与之交好的不过寥寥数人。

    慕家不似大世家那般关系盘根错节,更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故此最好对付。

    前世燕熠是害了慕家的刽子手,但他如今暗中的势力想必不小,所以慕家必须站出来表明态度。

    慕芸槿冷笑,既然燕熠并非是明君,那就另择一位明君!

    “你,你说什么?”慕怀榆大惊失色,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是燕熠对你胡言?”

    倘若不是燕熠,深闺之中的妹妹怎么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将京城的水搅浑,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到?

    “大哥,我并非戏言,而是认真地同你说这些。父亲过不久会回来,皇子们也会有行动。”说话间,慕芸槿满脸忧伤,“大哥有所不知,燕熠他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对皇位毫不在意,我也被他利用了,今才幡然醒悟。我们慕家的处境如何大哥清楚,皇子们对慕家志在必得,父亲的身份注定不避开这些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