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垚仔细聆听,聚精会神,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越是夸夸其谈,越是百无一用。

      “邵兄,给你个翰林学士,你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王和垚微微一笑,话语中不无调侃。

      这些所谓的学者,对科举之狂热,孜孜不倦,归根结底,不过只是为利而已。

      一旦高中,荣华富贵、娇妻美妾,无不应有尽有。相比之下,什么国仇家恨、忠孝节义,都是狗屎一样的存在,臭不可闻。

      人狠话不多,社会我四哥。王和垚能确定一件事情,邵廷采在家族里的排行,绝对不是老四。

      “满清朝廷要维护其旗人之治,必要大兴文字狱,推行汉满之防,否则以汉人千千万万,又岂是满清百万旗人所能奴役?你我要想平平安安,就得夹起来尾巴做人,做顺民。王和垚,你愿意吗?”

      邵廷采的话,让王和垚被惊醒,恍然大悟了过来。

      “邵兄,你一番豪情壮志,兄弟我钦佩之至!兄弟我是自叹不如啊!”

      王和垚拱手,满脸的肃穆。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反抗这暴.政了?”

      邵廷采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什么?”

      王和垚吃了一惊,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

      “邵兄,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李治廷被二人的谈话吸引了过来,他看着邵廷采,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同窗。

      “邵兄,你说的没错。我汉人千千万万,又怎会怕什么狗屁旗人!”

      李治廷低声说道,脸色发红。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那个狗贼,以慰小婷的在天之……”

      李治廷说不下去,泪水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