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琳面无表情:“你想好了,要救他?”

    楚擎极为粗暴的一把推开了陶若琳:“滚开,以后离老子远一些!”

    这一声呵骂,陶若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露释然之色,面庞绽放出了嫣然笑容,随即迅速跪倒在家丁身旁,从袖里拿出了帕巾,死死压住了伤口。

    “忍一下,没伤及要害,莫要哭,我这便救你。”

    裙摆沾满了鲜血,陶若琳却只是笑着宽慰家丁:“伤了皮肉罢了,不碍事,莫要睡,郎中很快便来。”

    “冷…”家丁苍白至极的嘴唇微弱无力的蠕动着:“小人…小人冷。”

    “不冷,入了夏,怎么会冷,我在这里,止住了血,郎中很快便来。”陶若琳一边说,一边掀开了家丁的衣襟查探伤口,轻声为这个不值一提的家丁加着油鼓着劲。

    楚擎愣住了。

    陶若琳,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娴熟,刚刚也不过是试探自己,若是自己为了整曲府而见死不救,这女人,怕是会从心底瞧不起自己!

    福三再次轻声开了口:“少爷,小的觉着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人命关天,女人救人怎么了。”

    “小人不是说陶姑娘,而是陈大人。”

    福三指了指正在找东西吃的陈言,压低了声音:“陈大人刚刚自称本将,不是本官,再看那些千骑营探马,听其号令…”

    似是心有感应一般,蹲在那里啃肉的陈言望了过来,冲着楚擎挥了挥手。

    “这家伙是千骑营的人。”楚擎苦笑着嘟囔一声后,走向了陈言。

    其实楚擎一直知道陈言不简单,刚刚千骑营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陈言的身份了。

    牙行压地契那事,陈言一个人暴打那么多街溜子,衙署门口玩大变活人,一系列的事情,楚擎再看不出有问题就应该将眼角膜捐给有需要的人了。

    只不过楚擎没有开口追问过。

    每个人都有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探查得知。

    楚擎蹲在了陈言身边,望着哭爹喊娘被带走的曲家下人们,开了口。

    “怎么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