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

    江月生看着福三,嘀咕道:“回东海还得跪着啊,那大人混的也不咋地啊?”

    福三:“莫挨老子!”

    “怎地从东海回来后,毛毛躁躁的。”邱万山正色道:“莫说底牌,你连这昌承顺的目的是何都不知晓,便要出手,难免落了下乘,不过话说回来,动一个昌承顺,对你我而言不过是反掌观纹一般,可你就不好奇,这幽王的目的何在,又有何底牌吗,这不正是乐趣所在吗,觉着有趣,便难免沉浸其中,渐渐地,也就无惧风雨笑对诸事了。”

    说完后,邱万山拍了拍楚擎的肩膀:“若还是想不通,你依旧是愚兄的好贤弟,气不过,派人言语一声就好,我邱万山也就不教授你什么了,当个没脑子的王爷,也好,风雨来了,愚兄为你挡着就是,只是难免有些失落,愚兄最想看到的便是即便没了我邱万山,你楚擎楚大统领也有这笑看风云的气度,有了这气度,你在京中也就有了搬山倒海的本事了。”

    说完后,邱万山钻进了轿中,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楚擎的内心终于彻彻底底的平静了下来,朝着轿子离开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礼。

    这一刻他才明白,邱万山不是不动手,而是在等,既等昌承顺底牌尽出时搞清楚了这小子的目的,也在等自己的“成长”,相比于搞昌承顺,邱万山更加在乎的是他楚擎的成长!

    冻的和个孙子似的江月生语气复杂:“对友人的情谊,对大人的情谊,可谓是用心良苦”

    “哈,哈哈,哈哈哈。”

    楚擎突然没头没尾的大笑了几声,眉宇间的那一抹阴霾,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都仿佛轻了几斤,翻身上马。

    “兄弟们,走!”

    福三等人也上了马,江月生问道:“大人,回衙署吗?”

    “当然不是,查案,肯定是要问询受害者,问询苦主。”

    一夹马腹,楚擎再次流露出标志性的嬉皮笑脸。

    昌承顺,你想玩,那本官,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

    文野,幽王封地下县。

    一袭儒袍陶蔚然作呕欲吐,身旁的贺莫问眉头拧成了川字。

    二人身处的,正是一处废旧寺庙之中。

    寺庙建在半山腰上,幽王封地中闻名遐迩的得道高僧上善,当年就是这处寺庙的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