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的病,治好了。”

    “什么?!”昌承恪神色大变,满面不可置信之色:“此话当真?”

    “骗你干什么。”

    昌承恪凝望着楚擎,足足许久,又看向院落内很多陌生的面孔,见到大家面如常色,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若不是为了假扮这反王,他何必要将青阳留在宫中,既是为了骗天下人,也是希望黄老四和太上皇寻遍天下名医为青阳诊治。

    抄起桌上的酒壶,冲着楚擎遥遥一敬,随即仰头就干。

    一口气喝光酒壶中的烈酒,昌承恪朗声道:“都是自家人,三哥就不言谢了,救青阳,是你分内之事,算你这十叔有些担当。”

    楚擎:“…”

    知情识趣的包管家走上前,为吴王布座,二人说说笑笑。

    说起来昌承恪在京中过的也挺憋屈的。

    老四离京后,这家伙开始钓鱼执法,大网捞鱼,将心怀鬼胎的人全都叫到了一起,然后挨个诈,看看谁真的包藏祸心,确定好都有谁后,直接跑千骑营举报去了。

    玩了这么一出后,本就没什么人愿意搭理的昌承恪,更成了狗都嫌。

    楚擎知道这件事后,彻底放下了心。

    昌承恪这么做,如何不算是一种表态,对太子表态。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他也不会去“钓鱼执法”,将所有能够投靠他的人,全都送进了千骑营大牢中。

    也正是因为这么做了,日后就算昌承恪真的想造反也没人会跟他了,怕被第二次钓鱼执法。

    可实际上,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昌承恪“承认”了老四的能力,或许,他本就承认了,只是嘴硬不愿意说罢了。

    不管怎么说,搞了钓鱼执法后,昌承恪真的成孤家寡人了,闲着没什么事就跑到书院中,也不是上课,就是询问楚擎什么时候带青阳和肖轶回来,一来二去的,反倒是和包管家熟络上了。

    包管家也是个妙人,琴棋书画,都懂点,虽然不如昌承恪,可他是楚府的管家。

    要知道昌承恪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那就是不懂战阵之事。

    昌承恪是个高傲的人,不是傲娇,是真正的高傲,将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那么大个封地,什么世家豪族,不是当孙子就是成为了土中骨,百姓安居乐业,不是贤王是什么,所以他觉得比老四强,唯独唯独,这战阵之事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