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在京中混,也知道自己的老爹没有朋友,至少在明面上没朋友,即便有,也得绕着吴王府走。

    父子各自落座,昌承恪端起酒杯:“轶儿,来,为父敬你一杯,不愧是我昌承恪的种,凯旋而归,大功之臣,来,饮满此杯。”

    话音落,一仰脖,极为开心的昌承恪一口饮尽杯中酒。

    肖轶还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喝了酒,拿起筷子,用两个筷子相互撞了撞,随即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昌承恪笑道:“慢些吃,急什么。”

    肖轶没吭声,只顾着狼吞虎咽。

    管家走了过来,为肖轶填满了酒杯,见到其中一盘菜肴吃的差不多了,伸手去拿。

    下一刻,肖轶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如同护食的狗一样,猛然伸出手盖在了盘子上面。

    管家不明所以,肖轶已经端起盘子,将里面的菜肴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昌承恪老脸有些发红,对管家说道:“轶儿在军营中待的久了,沾染一些丘八的习气,是不像天家血脉。”

    管家没敢吭声,低着头也不知该不该接这话。

    肖轶却放下了碗筷,望着老爹,淡淡的说道:“我就是丘八,满身丘八的习气,不是你口中的天家血脉。”

    “混账话。”昌承恪笑骂道:“你这孩子怎地胡说八道。”

    肖轶将酒水一饮而尽,站了起身:“我走了。”

    “这才刚刚回来,怎地就走了,去哪里。”

    “去千骑营。”

    捡起包袱,肖轶抬腿就走。

    “慢着!”昌承恪说怒就怒,一巴掌拍在了矮桌上:“肖轶,你眼中,还有我这父王没有!”

    肖轶淡淡的看着昌承恪,不言不语。

    昌承恪皱着眉说道:“去什么千骑营,与父王入宫,寻你皇爷爷。”

    “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