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

    黄老四面带几分不满之色。

    本来吧,他也没指望从京中商贾这里弄出来多少钱,就是听马睿一说商贾这么猖狂所以想着好好整顿一下。

    结果就今天一下午,楚擎动手了,完了还特别快,屁大个功夫找了三十七家,可想而知有多糊弄事了。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知道什么?”

    “儿臣只知楚师说这京城最富有的便是商贾们了。”

    “笑话。”黄老四也没心情看魂断意大利了,正色说道:“便是最富庶的涠江以南,赋税有十,商税至多一二,京城亦是如此。”

    毕竟是自己儿子,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他得纠正纠正。

    昌贤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一咬牙:“儿臣不敢苟同。”

    “哎呀卧槽。”黄老四都被气笑了,这还是老二第一次反驳他。

    昌贤抬起头,看向黄老四,脸色有些古怪:“父皇,儿臣敢问,这哎呀卧槽四字是何意,往日里,楚师也总提及这四字。”

    黄老四老脸一红,还真别说,他也是和楚擎学的。

    当初修葺韬武殿的时候,他虽然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楚擎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很轻蔑,那表情,也很鄙夷。

    黄老四虽然不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但是却觉得挺有牌面的,表示鄙夷、不屑,以及唾弃。

    没提这茬,黄老四挑着眉毛问道:“不敢苟同,那你便说说,为何不敢苟同。”

    “儿臣起初与父皇这般,也是不解,便问楚师,商贾虽说赚取钱粮,可朝廷要十抽二,士、农、工、商,又排在末尾,朝廷更是重农抑商,平日里,也不露富,便是些大掌柜的也穿着布衣,即便颇有薄财,亦无太多豪商巨贾。”

    黄老四微微颔首:“不错,豪商是有,却不多,百人之中,不过屈指可数,朕听闻,不少经商者稍有不慎便是倾家荡产。”

    “不,楚师说,既然商贾赚不了太多的钱,为何满朝文武,皆让家中人去经商。”

    黄老四脸上闪过一丝莫名:“接着说。”

    “朝臣每日哭穷,深怕旁人知晓家财万贯,实则不然,家家皆有商铺,皆有商队,楚师将其称之为士商,也就是与京中官员有所牵连的商贾,这些商贾,多在京中,而京中财富,多半掌握在这些士商手中。”

    黄老四陷入沉思,没反驳,也没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