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皇宫上朝的有很多官轿,路过楚擎时,无不掀开轿帘,里面坐着的臣子,表情和反应一模一样。

    听随从说有一位年轻勋贵穿着飞鱼服要上朝,掀开轿帘,一看这么年轻,顿时面露狐疑之色,看清楚楚擎长相后,估计也和千骑营副统领对上号了,然后迅速放下轿帘,最后,轿夫就和有人拿烧红的炉钩子捅他屁股似的,抬着轿子蹭蹭往前跑。

    楚擎呲牙一笑:“在本少爷正义光环范围之内,任何妖魔鬼怪以及各种型号的狗官,就会受到持续灼伤的伤害,哈哈。”

    福三侧目看了一眼楚擎。

    有一件事福三一直都想不通,不知从何时开始,楚擎将自己摆到了一个和所有朝臣对立的位置上,仿佛所有朝臣都是狗官,所有官员都是蛀虫。

    福三倒不是觉得满朝都是清官好官,他只是想不通,自家少爷也是官员,而官员在官场上混就是与人为善,可楚擎却是恰恰相反。

    一顶官轿落在了前面,轿帘掀开,冲着楚擎招了招手,只露出了一只枯瘦苍老的手臂,没有露脸,如同召唤自家哈巴狗一般。

    楚擎快步走了过去,微微弯了一下腰施礼:“章大人。”

    轿中的人,正是礼部右侍郎章松陵。

    坐在轿中的章松陵面带微笑:“多谢楚大人了。”

    “举手之劳罢了。”

    章松陵略显诧异:“楚大人,这是要上朝?”

    “是。”

    “因陶家一事?”

    “不错,朝堂之上,下官必会为章大人周旋一二。”

    “陶瑸不过一介迂腐书生,本官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楚大人倒是有心了。”

    话音落下,章松陵微微颔首,放下了轿帘,轿子继续前行。

    本来章松陵就觉得他比楚擎资历老,而因为知晓了楚擎私自动用了商贾税银,潜意识中,已经将楚擎放在了一个任意拿捏的位置,甚至有时候他还希望楚擎和他因为某些事翻脸,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说已经知道了楚擎拿了商贾税银,从而让楚擎跪在面前喊爹地。

    楚擎依旧笑着,只是目光渐冷。

    昨天他写了很多信,其中有一封信,就是写给了章松陵。

    信的内容是说,陶瑸准备弹劾章松陵,因为石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