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黄老四语气复杂:“说这话的人,未挨过饿,定是未挨过饿的人,他们可以道德绑架,仁义,是应有的,可也要有利益,若是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安居乐业,父慈子孝,忠君爱国,那便是必然之事,可倘若饿着肚子,受着寒冷,活都活不下去了,哪里顾得上礼义廉耻,嘴上嚷嚷着大公无私之人,反倒是谋私最多之人,可悲,可笑。”

    “教化?”转过身,黄老四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大儒名士龚承安,可教化天下,可让朕恩泽四海,呵,真是如此吗,朕,愿拿百个龚承安,换一名能征善战的熊罴之士,昌朝的国土,是打出来的,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孙安深以为然。

    老太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他只知道,肚子一粒米都没有的人,绝对没力气张嘴谈什么教化。

    “去千骑营,将龚承安与朕奏对一事,一字一句,一五一十的都转告他。”

    “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