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不想回,酒楼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如王贵所说,他心太软,有时见王义训斥伙计,他都想劝,每每都是忍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插手就会损害王义的权威,不利于酒楼的管理。

    去燕子坞?也不好!姐姐太唠叨,姐夫粗鄙!以他贤良方正是性子,哪里能看的了慕容博耀武扬威!可碍于他读书人的体面,又不好真的动手,只能容他猖狂!

    庄子上,甘宝宝和秦红棉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每日带着一群孩子捉鱼摸虾,爬高上低,而且他总感觉甘宝宝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又是段正淳的女子,他不想招惹!

    去哪呢?王冈陷入茫然!

    “公子州试之后,好像还没回过书院。”似乎看出了王冈的为难,王忠开口说道:“不妨回去看看先生和同窗,散散心!”

    王冈眼睛一亮,对,还有书院可以去。

    无锡,医馆。

    大夫亲手给一个重伤病人换了药,仔细用纱布包扎好,看着那个木乃伊一样的人,摇头叹息:“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学人家打打杀杀,又没那本事!”

    “你这老...”一同的那个精壮汉子开口要骂,却被木乃伊给拦下,“多谢大夫,舍弟年少无知,大夫不要见怪!”

    老大夫点点头转身离去,他妙手仁心多少年了,怎会跟这些小年轻置气,只待下次换药,定让他知道好歹!

    “主公,你拦我作甚?”汉子不忿。

    “思归,我们行走江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大夫!”木乃伊说道:“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求到他们!”

    “多给些钱财便是了!”汉子嘟囔一句,又问道:“主公,这次被王冈那小子伤的这么重,就这么走了?还有那几位兄弟,也不知是不是真是...”

    “哎!这次是我连累各位兄弟了!没想到王玉昆的武功这么高!现在我们只能暂避锋芒。”那人说着扯下脸上纱布,赫然正是段正淳。

    这两人逃走之后,没敢在姑苏停留,直到无锡方才来寻医问药。

    “怕他作甚!等主公的伤养好了,我们再伺机出手,他能躲过,他家人总躲不过吧!”傅思归出言道。

    段正淳闻言,立刻说道:“断不可如此!与我们有仇是是王冈,自然是找他报仇,如若迁怒于旁人,岂不惹人耻笑!”

    “更何况...”犹豫了一下,段正淳继续说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傅思归沉默,如果真去王家大杀一通,王冈肯定会去大理报仇,那时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傅思归思索了半晌,忽然灵光一现,说道:“那王冈不是要科举吗?我们不如就去散播他的谣言,看他还有什么面目去做官!”

    “不可!”段正淳叫道:“万不能坏了阿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