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脸色一变,连忙奏道:“历来从未有身赴战场的状元!南疆乃险恶之地,若有不测,则大宋损一英才,望官家三思!”

    “相公说得有理!众卿以为呢?”赵顼面色不变,扫视百官。

    “臣以为相公所言欠妥!”王安石的亲家,枢密使吴充出列道:“启奏陛下,相公曾言:祖宗不足法!今又何必借故事来推辞。

    陛下励精图治,先有熙河开边两千里,又连败西夏,日后必定收复燕云,如此局势,正是用人之际,臣以为将状元送往南疆历练,是好事!”

    王安石惊怒,正要反驳,一御史提前出列,奏道:“陛下,新科状元与相公乃是族亲,臣请相公避嫌!”

    赵顼断然喝道:“胡闹!相公处事最是公允,怎可能为私情而妄顾国事!”

    王安石怔忡一下,反应过来,这TM是在演我!

    赵顼又看向王珪,道:“王卿以为如何?”

    王珪是何等人,敏锐的察觉到赵顼的态度,当即道:“臣以为吴枢密所言极是!”

    赵顼又点了几位大臣,谁也不是傻子,当即附议!

    “既然众卿皆以为可,那便如此吧!”赵顼点点头,便欲散朝。

    王安石还要再请,却被熊本拉住,对他微微摇头。

    散朝后,王安石特意等到吴充,冷声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说罢,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