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忖着:皇上这番话究竟是出自真心呢,还是另有隐情、不愿返回洛阳?

      自打进驻长安以来,身为司空的他,无论办何事皆感束手束脚、处处受制于人。

      原因无它,只因这长安乃是关西人的势力范围。

      而他袁隗,则是关东士人的领袖人物。

      以往那些针对关西士人的打压与排挤之举,他往往皆是幕后的策划者和推动者。

      可如今,自己却身处于关西士人的老巢之中,又怎能过得舒心如意?

      更令他感到焦虑的是,就在这短短数月之间,朝堂之上已有为数众多的长安士人崭露头角,得以入朝为官。

      显然,皇帝有意大力扶植关西士人,以增强其在朝中的影响力。

      面对如此情形,袁隗又怎能安然处之?

      此时此刻,他一心只想着尽快说服皇帝,带领众人速速返回洛阳。

      毕竟,只有那里才是关东士人的根基所在,也是他们能够呼风唤雨之地。

      然而,无论以袁隗为首的一众朝臣怎样苦口婆心地规劝,刘宏皆以黄巾军虎视眈眈作为托词加以回绝。

      此时此刻,朝堂上那些出身关西的士人们也纷纷随声附和着刘宏所言。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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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