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供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供品,斗大的香炉内点着三支有婴儿小臂那么粗的香,香炉两边跳动的烛火更是能将整个院子照亮。

    可奇怪的是,一切准备就绪后,供台的正中央大约一平米的位置还是空着。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必然会摆放一个巨大的供品。

    会是什么呢?

    看得有些犯困的林铃百无聊赖猜测着,大概不是猪头就是烤乳猪吧?

    随着太阳彻底落下地平线,月亮缓缓升起,院子里突然汇聚起两条整齐的人流。

    林铃观察到这夜的月格外的圆,而且,不止圆还感觉格外的近,特别近,就好像她一伸手就能够到一般。

    不等林铃虚空的伸出手,她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不远处。

    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林建兵。

    不过,这张脸却比她才看到过的真人看起来要年轻些许。

    此刻,他正举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高高隆起的圆咕隆咚的东西,用大大的红布盖着,看不甚清楚。

    林铃勾勾嘴角,看那个样子是个猪头。

    只见林建兵慢慢的拖着托盘往前走,直到供台的正前方,小心翼翼地将最终的供品放在供台之上。

    供品上桌的瞬间,烛台上的火光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连那香烛的燃烧速度都快了许多。

    林铃的位置恰好在林建兵的左侧,她清楚的看到发生这些变化后,林建兵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放完供品,林建兵恭敬地对着供台鞠了鞠躬,他直起身退开的瞬间,边上早已准备好的唢呐猛地吹响。

    常言道:

    一把唢呐由生到死,吹一生。

    林铃静静地听着那唢呐从初生的喜悦,成长的懵懂,青年的青涩最终慢慢地走向死亡的悲壮。

    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非常的肃穆,直到唢呐声一曲终了,林铃发现在场的人的眼中突然露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