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眼,对面已经没顾景尧的身影了。

    林默然面容清冷,心头微微有些不对劲。

    她总感觉顾景尧在酝酿着什么事。

    翌日,她人还没醒,就听到自己屋子外面窸窸窣窣的有人讨论的声音。

    “哎,真可怜。”

    “他在门口蹲好多天了。”

    “早些天,看到我们有人出来,他立马走了。估计怕打扰我们。”

    “今天我这一看,顾同志蜷缩在一起,用衣服卷成一团,明显就是冻着了。”

    “默然,你开门呀。”

    敲门声响起。

    “……”林默然顿片刻后,打开房门。

    这门一打开,就看到顾景尧用外头裹着自己蹲在房门角落处,对,是蹲着,不是坐着,旁边有顾泉喆的小板凳他不坐,今天的他蹲着,眼眸微抬,眼睫毛上依稀有水雾,整一个被欺负的、我见犹怜的林妹妹模样。

    “林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可吵架不能将人赶出来?”

    “之前就看到他在外面,我们都没管。可这已经很久了,咱闹脾气也得有个度。把人冻坏怎么办?”

    院子里其他大妈大婶,为顾景尧抱打不平地说话。

    林默然低头看顾景尧。

    这货在她门口睡觉这事,其实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他每天来的时间都很晚,早晨一早就走了,没影响她们母子的生活,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总归有呆腻、自己走的时候。

    平时他天色还没亮就走了,今天故意呆到大家都起床了,还没走。

    现在还没立秋,晚上睡觉根本不用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