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往主位上一坐,竭力控制自己脾气,冲着周寅露出个笑来,沉声开口道:“可是汴州城出了什么事?先生怎的亲自来封丘邑。”读书吧

      他一概体谅周寅,非是必要场合,便不折腾他跑远,省得他胳膊腿受不住。

      周寅见王爷恢复成平日里模样,才松口气,暗自疑心是自己多想,一边摆了摆手道:“汴州城无事,只上次王爷去信给我,我苦思冥想,觉得还是当面说为好。”

      他神色严肃,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萧誉盯着他,脸色一时颇为古怪,好半晌,劝阻道:“先生舟车劳顿,先好生休息,我们再探讨也不迟。”

      他当日被长信侯所激,怒气滔天,恨不能立马攻下楚地,以解心头之恨。

      如今,过去了一段时日,虽依旧气愤难当,但到底不如初时那般激动。

      他现下,脑子里还都只是片刻前,阿蛮倚在他怀里,娇弱无力的样子,越想,心中越有些焦躁之感。

      周寅以为王爷是体谅关怀自己,内心感动不已,老怀欣慰,抬起袖子压了压眼角,摇头道:“王爷壮志未酬,路漫漫兮,老夫何敢言累?”

      萧誉不吭声了,竟有些许的心虚之感。他虽也是从青州快马赶回,但到底年轻,不惧辛苦。周寅身体向来不行,如今远道而来,不过是为自己献策,他又岂能为一己私欲,而将老臣一片拳拳之心晾在一边,只顾自己去快活?

      当下,他压下自己那些浮躁的心思,命仆妇去传令,让厨房备酒菜,预备和周寅详谈了。

      周寅一路上虽未亏待自己,但到底在路上,比不得在家,也颇为吃了些苦。

      此时,见王爷这般体贴,心情颇为复杂。

      等传令仆妇走远,他缓了下,才将话题转了回来,捋了捋胡须,开口就道:“王爷何不采用纵横之术?联合众国,许以重利,驱使他们出兵伐楚与蜀,将楚与蜀各个击破。”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