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他们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双拳也在这时握紧,可却又因为明白,以他们的能力,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故而也只能强压下怒火,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

    三拜大礼行完,朱全抬起了头,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然满是血迹。

    "先生保重。"

    “诸位师兄师弟保重。”

    他拱手朝着众人言道,说罢,便站起了身子,转身便要离去。

    孟先生身后的众人见状,纷纷脸色一变,年轻人们看着朱全就要离去的背影,目光悲愤。

    “等等。”而就在这时,那位始终站在房门前,安静的听着朱全说完这番话的孟先生却忽然说道。

    他的声音沉闷,还带着几分沙哑。

    正要离去的朱全回头看向头戴面具的男人,目光困惑。

    “先生……”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话未出口,却被对方打断。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见你吗?”孟先生这样问道。

    听闻此问的朱全愣了愣,然后面露苦涩的言道:“学生犯了大错,理应授此责罚,先生想来对学生也很是失望,故而不愿出面相见。”

    孟先生侧头看向朱全,他的脸被遮掩在那张白色的面具下,让人难以看清那张面具背后的神情。

    他的语气也依然保持着那一如既往的平静,同样让人难以通过他的语气去判定他此刻心头的喜怒。

    “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是法理,对于任何人而言都理应如此。”

    “我们要做的事很困难,也很凶险,远不是只靠一人或者数人可以做到。也不是靠着里面或者几十年的努力,就可以完成。”

    “所以,我们需要谨慎,需要在需要牺牲的时候,有人牺牲,也需要在需要谨慎的时候足够谨小慎微。”

    “而你的冲动,险些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你当然需要受罚。”孟先生这样说道。

    而言至于此,他却又是一顿,紧接着说道:“但让你跪在在这里,却不是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