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元镇闻言暗暗在心头骂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一瓶神仙酿越来越少,却终究不敢与自家峰主争抢。

    他只能转头将目光看向窗外那执剑堂的方向,嘴里言道:“你说,这秦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然会帮着那小子?”

    牧南山闻言,也看向窗外,嘴里反问道:“他为什么要难为他?”

    “那小子不是赵念霜的想好吗?坊间盛传武王倾心赵念霜已久,他难道……”屠元镇言道。

    “秦桓是何许人也?如此天骄,别说你我,就是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加在一起,可能有与之比肩者?这样的人物,岂会屑于用下作手段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牧南山摇头笑道。

    “就算不在乎儿女私情,可当年之事……”屠元镇还是有些困惑。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牧南山却再次道:“过往之事早成云烟,别说想要沉冤昭雪千难万险,就算真的做到了,也不过是拉个替罪羊出来,平众人愤而已。”

    “难道你觉得,为剑岳城平反了,巡天司就能立马再现当年之盛况?”

    “他……根本不在乎。”

    这样的话,说来多少有些让人唏嘘。

    当年的巡天司何其势大,天下人无不神往,如今不过百年时间,他们已经成了在大人物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屠元镇心头烦闷,伸手就要去抓一旁的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以此消愁。

    可牧南山却精明得很,一把夺过酒壶,将最后一点酒水尽数倒入了自己的杯中。

    屠元镇翻了个白眼,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才问道:“既然不在乎,为何还要派人前来?”

    牧南山闻言却在这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屠元镇一眼:“这还不清楚?刚刚那位将军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了?”屠元镇皱了皱眉头,仔细想着方才的见闻,不免脸上的神情古怪:“你是说武王是来主持公道的?”

    牧南山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屠元镇有些不满牧南山这欲说还休的架势。

    “主持公道,自然就得惩治不公道的人。”牧南山道:“你看,刚刚那位神武卫的将军不是好好的敲打了一番白驼峰的药贩子吗?”

    “这是公道,也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武王府已经不满意天悬山的做派了。”

    “这就看,咱们的掌教大人,听不听得懂这最后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