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可那股味道依然刺鼻。

    程晏池看向自己裤腿,那一摊散发异味的秽物使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盛微宁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她的裙子很干净。

    把东西全吐完,盛微宁迷蒙的神志逐渐恢复清明。

    闻到车厢难闻的气味,她蹙眉:“程晏池……你开窗户,我要通风透气。”

    程晏池置若罔闻,余光瞥到盛微宁准备开窗,他又把她拎回座位。

    “我不管你真醉假醉,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盛微宁刚想吭声,猛然听见呼啸擦过耳畔的枪鸣。

    程晏池冷峻的面色骤然阴戾,微微俯身,一手把控方向盘朝左侧追上来的车狠狠撞去,一手扣住盛微宁的脖子压向自己大腿。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不停响起,盛微宁的酒意醒了大半,脊背全是冷汗。

    她在国内长大,从未遇到过如此险象环生的境况。

    程晏池的身体紧绷同样得厉害。

    她趴在他腿上,连尖叫都似乎卡在喉管。

    不断传来玻璃裂成蜘蛛网的声音,盛微宁紧紧闭上眼,抱住了他的腰。

    直到车子稳稳停下,脚步声接踵而至,盛微宁才彻底的如释重负。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脖颈提起来,触及她苍白的面孔,哼笑:“居然没哭。”

    盛微宁惊魂未定,目光落在他表情慵懒的脸庞,轻声:“你还好吗?”

    程晏池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盛微宁鼻翼翕动,脸色变了变,借着灯光望向程晏池手肘。

    他虽然穿了深色衬衣,但那块地方呈现出粘稠的暗褐。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端,盛微宁愣了愣,突然解开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