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淡漠勾唇,清凉的柳叶眼温度寥寥。

    到底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富家少爷,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便道歉也听不出多大诚意,甚至心底压根不认为自己错。

    可这世界,很多错误不是一句轻若无物的道歉便能弥补。

    *

    盛悦的高烧来势汹汹,临近十点,体温又升高了。

    盛微宁打水给盛悦擦身体,好不容易把她哄睡。

    顺了顺盛悦额前沁汗的刘海,盛微宁满目怜爱。

    估计很多人都觉得盛悦是她的累赘。

    怎么会?

    她从未这样想过,她反而很感激盛悦的存在。

    因为有盛悦,她才能坚强努力地活到至今。

    盛悦是她的逆鳞,也是她的动力。

    盛微宁望着盛悦的睡颜默默出了会儿神,替她掖好被子,缓步走到门边关掉白炽灯。

    刚抬脚,房门忽然被敲响。

    盛微宁眉尖动了动,手搭在门把:“哪位?”

    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传进耳朵:“你金主。”

    盛微宁嗤笑,开了门。

    程晏池背靠墙,长腿随意交叠,短发下的五官英俊立体。

    走廊的白炽灯很刺目,连带着他循声看来的眼神亦变得锐利。

    盛微宁视线下移,发现他拎着果篮。

    她笑,眼里流淌澄澈的水波:“日理万机的皇上终于想起您的宠妃啦?臣妾还以为被打入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