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左右,寿筵热烈的气氛依然居高不下。

    一个新来的佣人恭敬走向矮沙发。

    “盛小姐,二公子喝醉了,一直嚷着想见您。”

    盛微宁正襟危坐着,帮肖若萍剥柑橘。

    闻言,秀美的脸颊掠过深沉,似不经意瞥了眼壁钟。

    肖若萍眸波轻动,笑睨盛微宁:“昱川需要你,你就去吧,不用专门陪我,稍后顾夫人母女来找你,我会替你解释。”

    盛微宁点头,优雅起身,朝在座的贵太太们礼貌告别。

    她一离开,肖若萍慢条斯理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口,眼底碾压过层层叠叠的阴翳,尖锐的指甲泛着凛冽寒光。

    醇绵酒液温吞回漾口腔,暂时抑制急不可耐的焦躁。

    肖若萍动作倏然一僵,蹙眉捂住胸腔的位置,表情极为不适。

    不晓得为什么,她今晚的身体不对劲,胸口像堵着团棉花格外滞闷。

    容妈搓搓手,见状脸色变得微妙,又似如释重负。

    肖若萍的姐妹淘也关切地询问她情况。

    “没事,大概哮喘病犯了,我回房休息一会儿,你们先聊。”

    肖若萍把自己的手交给容妈。

    容妈目露忧虑地扶起她:“夫人,您的喷雾在房里,我送您。”

    “容妈,你手怎么这么凉?”

    容妈佯装错眸望向楼梯的方向,扶着肖若萍缓步上楼:“估计是昨晚受了寒。”

    肖若萍深信不疑,目光不露痕迹往后扫过去。

    大厅高朋满座,程晏池峻拔的身影已不见。

    她嘴角一撇,畅快地弯起唇,跟角落里的佣人暗合诡异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