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澄金光线透过玻璃投洒。

    程晏池眼里的暗沉没被阳光照亮,冷清的办公室也没被日辉温暖,仍旧了无生机,像华丽又冰冷的古墓。

    程晏池一手搭椅背上,修长指骨把玩着钢笔。

    桌面躺着的手机嗡嗡作响,程晏池漫不经心回眸。

    顾父的越洋号码跳动在屏幕。

    程晏池静了一会儿,重新戴上眼镜接起来。

    “晏池,雅筠出事了!她在音乐厅被疯狂的粉丝袭击,人还睡医院里!要不是她助理,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马上赶去看一看她好吗?就当伯父请求你!”

    程晏池顺手打开电视遥控器,估计乐团的公关出面,顾雅筠的新闻还没刷新,可顾父不会撒谎。

    他沉静的脸色变了变,挂断电话,疾步离开办公室。

    *

    应欢暴打粉丝不留情,自己的手背也被擦伤。

    盛微宁陪应欢去医院做伤口处理。

    应欢推了下墨镜:“倒霉透顶,明明是无妄之灾嘛。”

    盛微宁歪头端详她气呼呼的脸蛋,忍俊不禁:“但你好威风呀,应女侠,小女子日后就拜托你多关照了。”

    “你也会防身术,用得着我保护你?”

    盛微宁冷不丁忆起巴黎被挟持的记忆,笑得恣肆:“我那点三脚猫能耐哪里比得上你。”

    钢管舞也好,防身术也罢,盛微宁的老师全是应欢。

    程家财雄势厚,家族成员几乎都被绑架过。

    程建雄却不曾想过教授盛微宁自保,算哪门子疼爱?

    应欢面容复杂,心里对盛微宁的处境很是担虑。

    留观室只有两个人,盛微宁话锋一转:“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