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凝眸打量程晏池。

    男人微乱的短发散发着又颓又欲的感觉,他没戴眼镜,少去那份冰凉清冷的距离感,表情真实许多,俊脸完美到毫无瑕疵。

    程晏池拿起那盘卤饭不疾不徐吃一口,简洁明了:“嗯。”

    盛微宁默了默,突然起身,顺势坐扶手替程晏池按摩肩颈。

    程晏池散漫的神情微滞,余光瞥到娇柔的手,兀地笑了笑:“真懂事。”

    静静感受一会儿,他果然舒畅很多,不晓得是按摩亦或是人的原因。

    盛微宁倾身,往程晏池耳廓顽皮地吹热气:“和祁少的合作还顺利?”

    程晏池一听就猜到她的潜台词,漫不经心搭腔:“会吹枕头风了。”

    “应欢是我闺蜜,唔……”

    尚未说完,程晏池用自己的勺子喂了满满的卤饭塞进盛微宁嘴里。

    “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的感情纠纷你倒挺关心,恕我无可奉告。”

    盛微宁连忙捂着嘴咀嚼卤饭,双眼泛起淡薄水雾瞪向程晏池。

    程晏池笑睨她一眼:“你该关心的是我,毕竟我才是睡你身边的男人。”

    “我还是关心我自己最好,门牙都快断了。”

    盛微宁愤然起身离开,卤饭没彻底咽下去,害得她说话漏风。

    程晏池笑纹更甚,伸手揽住她脖子:“你乖点,我知道再告诉你。”

    “真的?”盛微宁斜乜他,戳了戳他腹肌:“应欢打算离婚,我想帮她。”

    程晏池定睛审视盛微宁滢溪的瞳孔,不咸不淡嗤笑一声。

    她对别人的事情非常热忱,却不怎么在乎他们的问题。

    程晏池不置可否,捉住盛微宁的手放肩头示意她继续。

    盛微宁端详程晏池侧颜几秒,神情变幻,殷勤地啄了啄他眼睑。